你呢?当时不知多少人要将孩子送来杭家班学艺,我都没有收。”

    “我如何会去抢一个孩子。而且,当时的你其貌不扬,手脚短小,若非逼不得已,我根本不会收你做徒弟。”

    “事实证明,你长大后个子确实不高。柳儿,你怎么能这么想我呢。”

    常柳猛然回头盯着常班主,道:“你骗人,有人告诉我,是你抢了我,逼死我娘的。”

    “谁?”杜九言盯着常柳,“谁告诉你的?”

    常柳怒道:“这和你们没有关系,我不会说的。”

    他撇过头去,果然不再开口。

    “柳儿,”常班主道:“你要是不相信可以去黄县县衙去查证,因为当时我收留你的时候,和你娘一起在衙门签字画押,让你改姓常的。”

    常柳又是一怔,盯着常班主,似乎在判断他的话有几分真假。

    “你是有户籍的,不像几个弟弟没有户籍,这件事你早就知道的。”常班主道。

    常柳紧紧攥着衣角,咬牙切齿地道:“你骗我,你们所有人都在骗我。”

    “您别激动。”杜九言安抚常班主,“先去休息一会儿吧。”

    常班主擦着眼泪,由凌戎和泡桐两个人扶着下去。

    “这孩子还是人吗?”

    “是啊,人家把他养这么大,多不容易。他居然把人心想的这么坏!”

    常柳吼道:“你们没有人懂我!”

    “你有什么可让人懂的?”杜九言讥讽地道:“你是文曲星下凡还是二郎神转世,你怀才不遇还是能力超群?”

    常柳看着她,满目的恨意。

    “你什么都没有!不过识的几个字,读了几个话本,你连你的主业都做不好,哪里来的自信,认为自己怀才不遇,受人排挤打压?”

    常柳喝道:“你算个什么东西,你闭嘴!”

    “常柳!”寇礼征提醒道:“杜先生没有问你话,你不要开口。”

    常柳回头盯着寇礼征,道:“你是我请来的讼师,你怎么能帮助别人,你到底是不是讼师?”

    “你一定是和她一起来骗我钱的。”

    “你们都是坏人,你们都要害我。”

    杜九言想踹死他,“说吧,你是怎么杀苏八娘的?”

    “我不会说的,我没有杀他。”常柳道。

    杜九言道:“行,你不说我说。”她道:“苏八娘为人骄傲,脾气并不好,他常常和你们吵架,说是他养着你们的,你们的是一群吃闲饭的。”

    “这话,他几乎和每一个人说过,大家都有些不高兴,可过会儿就忘记了,因为他们很清楚,都是一家人,没有必要记仇。”

    “可你不同,你记在心中了。苏八娘天赋异禀,小小年纪就能登台,不但是台柱子,他甚至能唱花杉,而你却沦落到去唱丑行。”

    “你嫉恨他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,在二十四日那天,你在他的茶里下了药,苏八娘回房昏睡不醒。待院子里所有人都休息后,你不急不慢地将行头房的地龙烧热,随后,你潜入了苏八娘的房间,用麻拂散将他迷晕。”

    “苏八娘左边脸颊上留下来的斑痕能证明这一点。随后,你脱了他的衣服,数着他的肋骨,将那根铁签插在他的心上。你一边等待他死亡,一边不急不慢地给他擦拭血迹。待他彻底死了,你给他换上干净的衣服,并将脏衣服丢进了正烧着的地龙里。”

    “在这期间,你挂在腰间的葫芦一起掉进地龙里,烧了璎珞但葫芦还在。”

    杜九言看常柳无知无畏的脸,她扬眉道:“你用拖炭的板车,将苏八娘拖进行头房中,给他左边脸上画上了妆容,以遮盖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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