恰好没听到,所以对这位台柱子没什么印象。

    “案发现场在瓦肆的后台?”

    “在他们自己的小院。因为瓦肆后台特别乱,戏班子的东西又多,所以他们所有人都是上了妆,沿着巷子走几步就到了。”

    瓦肆里不只是唱戏,还有别的班子也在。

    所以杭家班就没有将自己的行头放在那边。

    两人走到东二街的路边,就看到了那间很大的瓦肆,顺着右边的巷子进去,走了不过百十步就到了。

    院子是两间四合院打通的,十几间房间很宽敞。

    捕快和戏班子里的人来来往往走动着,有几个孩子蹲在墙角哭,班主坐在台阶上抽旱烟,愁眉苦脸满脸绝望。

    “常班主。”单德全走过去,常班主忙站起来点头哈腰地道:“单捕头!”

    单德全道:“苏八娘的朋友请了杜先生做讼师,往后就是杜先生和我们一起查,她来和我来一样,你要全力配合她。”

    “杜先生好,杜先生好。”常班主行礼,将旱烟袋递给一边候着的一个十四五岁的男孩,男孩个子约莫在杜九言肩膀头这里,看人的时候还挺大方的,长的也很漂亮,浓眉大眼,很讨喜。

    “这是柳儿,我徒弟。”常班主见杜九言看那个孩子,介绍道:“杜先生,我想问问您,苏八娘的朋友……是谁?”

    杜九言一怔,扬眉道:“您也不知道苏八娘的朋友?”

    “不知道啊,”常班主道:“他虽四岁就卖给我了,十几年都是我养大,但最近几年他长大了,事情和我说的少,我也不晓得他在外头有朋友。”

    “刚才单捕头说他朋友来打招呼了,我还纳闷呢。”

    杜九言很意外,想了想,道:“我也没有见他的朋友。我来是因为大理寺钱大人指派,说他的朋友出讼费请我查案辩讼。”

    “这……”常班主想不通,“这就古怪了,难道是他家里人找到了,不方便露面?”

    要是朋友的话,也不至于躲躲藏藏。

    杜九言倒觉得不是,能出手就是三百两讼费的人家,和当年挨穷卖儿子的,差距很大。更何况,对方不管是找到靖宁侯还是钱羽帮忙,都可见地位不低。

    “请我辩讼的人,待我去问问钱大人。先去看看案发现场吧。”杜九言道。

    常班主应是,指着正院东边的一间很大的耳房,道:“就是这里了。”

    他一边走一边介绍,“原来这是两间,但是我们行头多,就把中间的墙拆了,打通做了一间。当所有的行头都在里面,大家伙儿去瓦肆前也在这里上妆。”

    门是开着的,对面的墙打了一通很大的窗户,临着窗户放着一排的长桌子,桌子上是一面面的小镜子,约莫有六七个。

    除了镜子外,就是颜料水粉和笔头。

    三面墙都放着架子,能放东西的地方都放着东西,许多的箱子放在地上,有的开着盖子,里面放着行头。

    唯一空着的墙则是一排竹竿做的晾衣竿,竿子上挂着许多各式各样的戏服。

    杜九言在房间正中停下来,看向从门进来右手边的架子的前方。

    说是前方也差不多是房间中央。

    一口红木的大箱子,箱子上坐着一位男子,男子穿着一件红色的底衣,衣服干干净净一点褶皱都没有。他缠着黑色缠头,露出饱满的额头,左边脸上勾着妆。一边苍白毫无血色,一边染着桃花似的粉色,娇艳欲滴栩栩如生。

    这给人一种很违和的感觉,或是没有上妆,或是上了全脸,现在却是上了一半,就莫名的透着一股诡异感,尤其是男子此刻打着一把红色,伞柄架在他的肩膀上,底端由手腕和腰夹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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