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
    “你家中可存了现银?我估计明日他们就会上门搜查。”杜九言道。

    卞文清摇头,“家里没有银子,为数不多的钱财,在我夫人娘家兄长的手里,一直都由他保管,如果我没有记错,大约也就五万两上下。”

    在户部四五年,五万两的余额,不算大贪,算个……有良心的小贪了。

    “信件呢?”

    “在我书房里的抽屉里,能留的都在里面,不能留的我都是随手烧掉的。”卞文清道:“杜先生想知道什么?”

    杜九言道:“我想知道,你和鲁阁老还有钱侍郎可有确切的来往,比如信件或者金钱方面。”

    “我仲秋时给两府送了节礼,这是头一回。”卞文清道:“主要是我和裘樟关系不错,而来京城后他就迅速走动了鲁阁老的门路,我便顺着他的门路,给鲁、钱二府送了节礼。”

    “但还不曾私下见过。”卞文清道:“只是普通的节礼,没有任何银钱。”

    不是不送,是不敢送。才搭上的门路,他没有所求一上来就送钱,不好。

    杜九言颔首,“今天就到这里吧。有事我再来找您,还是那句话,您自己多保重。”

    “一定保重,下官就是死,也不想死的这么不清不楚。”卞文清道。

    杜九言颔首,和桂王一起从牢里出来。

    吴文钧听到消息出来迎桂王,“王爷辛苦,请喝杯茶歇一歇吧。”

    “还有事,”桂王问道:“案件今天是初审,何时再审?”

    吴文钧道:“毛文渊现在只有田卯的供词,并没有他实际的证据,还要再查证。”

    “嗯,辛苦吴大人了。”桂王颔首。

    吴文钧说不敢。

    “卞文清身体不好,你吩咐多照顾,不管什么原因,只要他死了,本王就会算在你头上。”桂王说着拍了拍吴文钧的肩膀,“责任很重,吴大人能者多劳啊。”

    吴文钧脸色一瞬间沉了下来,“王爷这是何意?”

    “要明说吗?”桂王问道。

    吴文钧嘴角抖了抖,冲着桂王拱手,道:“下官领命。”

    “吴大人,劳驾您给我牌票。学生还想查阅有关卞文清以及整个案件的卷宗。”杜九言道。

    既然杜九言已经是卞文清的讼师了,她要查看他也不可能阻止,吴文钧颔首道:“请随我来。”

    到藏卷阁,吴文钧将本案的卷宗给她,又给了她牌匾,含笑和桂王道:“那王爷您查阅,下官告辞。”

    桂王挥了挥手。

    杜九言将所有证件翻了一遍,拿出金嵘指证卞荣清的两项证据,一封卞文清写给金嵘关于分赃的信,信中说金银在法华寺。

    另一个则是金嵘、邱文力和卞文清三人分赃的具体钱数。

    “这信……”杜九言闻了闻墨香,又递给桂王闻了闻,“这墨很香是不是?”

    桂王闻了一下,“时下都用这样的墨。”

    “我就没有。”杜九言将信放回去,桂王道:“不看了?”

    她和桂王一边出来一边道:“信上说银子藏在法华寺,法华寺在城外?有多远?”

    “不算远,骑马过去一刻钟。”桂王问道:“想过去看看?”

    杜九言颔首。

    两人去了法华寺。法华寺看上去颇新,应该是新建的。在高高的山顶上,从山脚要沿着山道上去,路虽是平的但坡子还在。

    杜九言仰望着法华寺。

    桂王也抬头看着,过了好一会儿,一辆牛车停在山脚,几个小沙弥从车上往下搬炭,一人跑上去过了一会儿牵了一头驴下来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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