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爷,这是早朝,您这……圣上会责怪。”

    “怪我又不怪你,瞎操心!”

    侍卫灰溜溜地去拿了两个小马扎,桂王和杜九言在人后靠墙坐下来,桂王摸了两块莲蓉酥糖,“早上是不是没吃?”

    “还真是,”杜九言摸了摸脸,“起来太迟,都没来得及洗脸。”

    桂王嫌弃不已。

    前面,安国公在回禀承德侯府的事情,杜九言竖着耳朵听着,正要说话,忽然就看到所有人刷地一下朝她看过来。

    她嘴角咬着酥糖,坐在小马扎上,靠着墙,一副去院子里听戏没凳子只能屈就一下坐马扎的样子。

    她委屈,别人更委屈,所有人的目光,从好奇忽然变成了惊愕。

    从来没有人在宝殿上吃东西。

    “你、你你、成何体统!”一位大人杜九言看着熟悉,依稀是年初一朝拜的时候,说她歪门邪道的四品柳大人,他情绪激动,“杜九言,你太不像话了。”

    杜九言将咬了一半的酥糖丢桂王手里,顺手在他衣服上擦了擦,笑着道:“第一次,没经验,见谅见谅。”

    桂王将杜九言剩下的吃了,拍了拍手指着柳大人,“你哪个衙门的?”

    “微臣在户部任职。”柳大人道。

    “你一户部的官员,跑宝殿来和别人谈礼仪?是想去鸿胪寺了?”

    “牝鸡司晨!”

    柳大人愕然,满脸通红。

    “在聊什么呢?”赵煜问道:“朕问话,你们还在后面聊上了?”

    杜九言忙垂着头上前去,行礼道:“学生参见圣上!”

    “杜九言,安国公有话和你确认。”赵煜道。

    杜九言应是,冲着安国公拱了拱手。安国公颔首,问道:“你儿杜红麟可与你说过遇见季长平的事?”

    “说过。这两夜还做了几回噩梦,不过他年纪的也不清楚,估摸着是不是吵嘴了。”杜九言看着安国公。

    安国公道:“我也不清楚,三个都是孩子,也是扯说不清楚。”

    “杜九言,你莫不是害怕安国公,所以说假话了?你儿子都快被人剖开肚子了,你居然还一副轻飘飘地说吵嘴小事?”参奏的那位御史道。

    杜九言笑呵呵地回道:“这位大人,小孩子的话哪敢都信了,您说是吧。”

    小孩子的话不能都信,信多少,各人看着办。

    “俞大人,”安国公看着对方,道:“老夫听闻你参奏了邱文力和金嵘,怎么不见你读奏章来听。”

    安国公说着,冷冷撇了一眼吴文钧。

    “一件事归一件事,如今在说承德侯府的事,国公爷您别换了话题。”俞大人道。

    杜九言道:“都是孩子,孩子的事孩子自己解决?”

    “怎么说?”安国公对杜九言欣赏不已,这年轻人果真是机敏,“请杜先生明说。”

    杜九言道:“我儿也不是闹腾的,在邵阳的时候,也和邻居的孩子吵嘴打架。我们大人也不管,输赢挂彩都是小事。更何况,就算我们大人因此生气翻脸,可他们孩子一转眼,又玩一起去了。”

    “和气生财和气生财!”杜九言道。

    安国公高兴不已,承德侯府是浑,圣上要薅爵他不会拦着,但绝不能是现在。

    承德侯府和安国公,不可能成为吴文钧的盾牌。

    “你说的有道理。”安国公说着,拱手和赵煜道:“圣上,老臣和杜九言一个意思,孩子的矛盾孩子们自己解决,这样也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。”

    赵煜就看向鲁章之,“鲁阁老,你觉得呢?”

    鲁阁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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