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。

    齐代青看着裘樟的轿子走远,和自己的门客道:“看来,太后娘娘真的着急了,要重新给桂王爷选王妃了。”

    “不知道这一次是谁家的小姐,”门客也不知是该为那家的小姐发愁,还是应该高兴。

    说发愁,可桂王是嫡出的王爷,和圣上是嫡亲弟兄,他就算扯旗造反占了广西闹腾了两年多,回到京城来撒撒娇,圣上不但没有罚他,还顺手将广西给他做了封地。

    桂王可不是桂王,而是真正意义上的贵王。

    这一生他只要不折腾,惹了圣上的底线,他能一世富贵万人之上。

    所以,做桂王妃是既贵又好的事。

    实在没什么发愁的。

    但是又没法不发愁,因为桂王这个人……实在是难以琢磨,猜不透。

    谁也不知道,他会不会一时兴起,把自己给作死了。

    “太后娘娘应该还会紧着安国公府的小姐挑选,毕竟前面一位秦小姐,算是皇家对不起安国公府了。这一次为了弥补,太后娘娘必然会这么做。”

    门客觉得有道理,“安国公只怕也不乐意吧,毕竟他如今的贵,也不需要通过和王爷联姻来稳固。”

    主仆二人聊着重新回了府衙。

    杜九言蹲在墓坑前,看着里面尸骨。

    因为没名没姓又是枉死,所以死者的尸骨就葬在了乱葬岗里,幸好守义庄的老者记得,否则找也找不到的。

    “府衙的仵作老刁打着一把红伞,指着死者左臂上的断痕,“当时验尸的就确定了左右的骨折,是新伤,否则不去治疗常人难以忍受如此的疼痛。”

    “这是婴孩,”刁大翻了个巴掌聚集在尸骨腹部的小骨头群,凌乱的堆在一起,“看骨头大小,应该在五个月左右。”

    杜九言盯着尸体的肋骨看,“这上面的痕迹,是不是旧伤?”

    老刁看了一眼杜九言,又仔细查看了双侧肋骨,“应该是。”他数了数,“伤的时间应该不是同时,看来此人经常被打被虐。”

    “不被打被虐,也不会怀着孕就被人打死了,真可伶。”邹凯玄砸了砸嘴。

    老刁点头,忽然咦了一声,道:“这是什么?”

    他说着,在女子骨盆的下方,小心翼翼地检出来一个玉杵。

    玉杵和婴孩的手臂手臂粗细,长短约莫两寸多点,上面浮雕了一些缠藤的图案,玉杵的头是圆润的,做工很不错。

    大家的脸色有些古怪,老刁看向单德全。

    “当时尸检的时候,请稳婆查过下身,没有伤痕和被奸占的痕迹。”单德全说的很肯定,“稳婆也没有提到玉杵。”

    傅元吾问道:“是、后来有人打开过墓,放进去的?”

    “不会,”杜九言指了指玉杵的位置,“在腹部和骨盆的位置,就算有人后来开墓放进去,也不会放在这里。”

    也对,就一个陪葬的东西,还藏死者屁股底下,这也太奇怪了,傅元吾想完脸一红,不敢置信地道:“在她的肛门里?”

    杜九言点头,“应该是。”

    一个怀孕五个月的孕妇,被人用玉杵堵住了肛门,又被打的遍体鳞伤断了左臂,随后从船上丢到水里淹死。

    这里面的故事,她几乎不敢脑补,否则会天马行空,难以收场。

    “玉杵也是寻常的玉杵,”单德全用脚踢了踢,“就算发现了,也没什么价值。”

    杜九言摇头,“至少,为我们上午确认的方向添了一个佐证。”

    后院,一个妾室。

    或被家中“姐妹”嫉妒虐待,或被丈夫变态性虐。

    “京中,也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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