眉道:“绳结,寻常人不会,你让三爷带人查一查,这个河坝上所有人,谁曾经做过水手,或者,家里有人和水手有关。”

    “刚才那两个河工明天来了以后再审问一番。”杜九言道,

    她说着,忽然想起来一件事,“朝廷拨来的四十万两,花用了多少?”

    “不知道,”桂王道:“我没关注这件事,府衙那边派人下来,事情都是他们在做。”

    “我是一个被人遗忘的县令,在这条河坝上,将来建立功德牌,可能也没有我的名字。”桂王道。

    杜九言哭笑不得,“那你现在怎么又管了?”

    “事情和事情不一样。正常运作大家平安的时候,有我没我都一样。但现在出事了,我当然要来。这四十万两是我递的奏疏,钱也是送到县衙。”桂王道:“少了钱,不定谁给我扣什么帽子。”

    杜九言咦了一声,“你在乎这声名?”

    “我在乎别人给我扣帽子,是我的做的,就是我做的。不是我做的,谁也别想让我背黑锅。”桂王道:“我一闲散王爷,还有造反的名头,就觉得我是黑的。黑的再描黑点也不会在乎。”

    桂王冷笑一声,“不在乎的那是傻子。我黑是我自己作出来的,被动让我黑,就不行。”

    杜九言拱手,一脸敬佩,“您相当有原则,杜九言佩服。”

    “言言,”桂王笑眯眯的,低声道:“是不是觉得我们两个人很像?”

    杜九言摇头,“不一样,我比你更有原则。”

    桂王被口水呛了,咳嗽起来,指着杜九言,“佩服!脸皮之厚,赵某甘拜下风。”

    杜九言颔首。

    一行人回到客栈,陈朗几个人在客栈下面的大堂里等吃饭,茅道士正在和小萝卜下棋,两个人一边下棋一边吵架。茅道士面红脖子粗,一副要动手打架的气势。

    “爹啊,”小萝卜扑过来抱着杜九言的大腿,“你饿不饿啊,今晚我们吃饭。”

    昨晚吃的地瓜,好吃是好吃,但是吃过一会儿就饿了。

    他还偷偷放了好几个屁。

    很臭。

    “你们怎么不早点吃。”杜九言摸了摸小萝卜的头,视线投到棋盘上,看笑了,“你们在下什么棋?”

    她记得小萝卜不会下棋,没有人教过他。

    “五子棋,”小萝卜道:“我赢了!”

    茅道士拍着桌子道:“什么破棋,一点内涵都没有,敢不敢下正经的棋。”

    小萝卜笑嘻嘻地道:“等我学会儿了围棋再找你哦,象棋也行。先生说回家就教我。”

    “贫道等你。”茅道士气的不得了,将棋都收起来,一回头打量着众人手里,发现没有提地瓜,顿时松了口气,“听说今天找到尸体了,要捉鬼吗?”

    桂王挥着手,“真有鬼,也先捉你。”

    吹一次得了,还天天吹上了。

    茅道士摸了摸鼻子。

    后厨将饭菜上来,开了三桌大家各自坐下来,银手从外面进来。

    这两天杜九言不让他继续睡工棚,毕竟死人了,她不放心。

    倒不是怕鬼,是怕人。

    “我看过李工头的尸体了,”银手坐下来扒了两口饭,“靠水吃饭,最后又死在水里。”

    茅道士塞了一块肉,问道:“前面三具骸骨找到主了吗?”

    “您都没问到,我们哪晓得。”银手摇头,“几年前的事了,查不清楚了。”

    杜九言顿了一下,又接着吃饭。

    “九哥,”银手问道:“我回来的时候听到李英叔他们在和田大人说绳结的事,什么绳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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