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九言点头,“那么,这个案件各位打算怎么辩讼,可以陪着你们演练一遍。”

    “一对十?”乔栋问道。

    “一对十!”杜九言道:“你们可以商量一下怎么辩讼,说好出场顺序,谁辩哪个点,谁负责补充。打团体战和单打独斗不同,要有策略。”

    他们还没想到这个一点,宴通就看着大家。

    “我们去隔壁商量。”段应道。

    大家都一脸严肃地去隔壁商量。

    杜九言也找来纸笔,大概列了一下本案的脉路。

    “你也需要列辩讼词?”郑因看着她。

    杜九言冲着他一笑,“先生对我的评价这么高,我特别高兴。但我也是讼师啊,这讼词不在心里列就在纸上列,上堂前总要顺一顺的。”

    “谁对你的评价也不低,不服气的也只是你的行事方式而已。”郑因淡淡地道。

    “那就没办法了,大家互相适应吧。实在适应不了的,就忍一忍!”杜九言含笑道:“先生,您也忍一忍。”

    郑因无奈失笑,看来他对杜九言的了解确实太少了。

    这段时间他一直在自责当中,有的事情虽不是他做的,但是却并不能脱掉干系。

    他没有辨识好坏,盲目行事,所以,事情的结果,他就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。

    杜九言写完,接着看信。

    宴通十个人进来了,并排站着,冲着杜九言拱手,有些紧张地道:“先生,可以开始了。”

    杜九言放里手中的东西,严阵以待,“刘先生和郑先生做裁判。”

    “我虽是原告,但本案原告的案情其实很清楚,所以,你们先来反驳案情和推翻证据。”杜九言道:“我听着。”

    宴通就看着段应。

    “我们做有罪辩讼。首先,江烨在深夜进入丁府,按律,他就是夜入人家不请自来。如此,丁胜杀江烨本身的罪,就不能成立。”

    杜九言道:“用证据说话!从房间里江烨叠放的衣服,两人合眠的平整被褥以及吕氏查验过的身体,都可以证明,他们二人是通奸。吕氏是丁府的夫人,她和江烨夜半私通,当然就是相约好的。如此,江烨当然不是夜入人家!”

    段应回道:“吕氏拜佛吃斋,清高疏冷。她的家人以及人事她的朋友,都可以证明她鲜少和外人来往。这样的人,怎么可能与江烨这样一个后辈私通,做出有背人伦的事。”

    “有的出家人也有七情六欲,何况只是一个吃斋念佛的吕氏。她要做什么和她应该做什么,是无法通过外因来评定评判。没有证据,这个论点不成立。”

    段应被噎住,想说什么,可发现自己能辩的部分非常的弱。

    “有什么感觉?”杜九言看着他,“你也是有经验的讼师,刚刚只说了两句,感觉焦虑吗?”

    段应回道:“确实焦虑。”

    没有证据,论点站不住脚。

    大家都点头。

    “不操作一下就很难体会到这个感受。”杜九言道:“但是你们已经做的很好了,该找的证据都找到了,能做的也都做了,并且态度很认真严谨。”

    “很棒!”杜九言鼓励道。

    众人暗暗松了口气,毕竟杜九言没有讽刺也没有骂他们。

    “会长,现在怎么办,要是这样的话,这个案子我们肯定输。”萧罄道。

    杜九言颔首,“没有证据,就继续找。直到找到证据为止。”

    “如果最后都没有呢?”傅元吾问道。

    “也没有遗憾,我们尽力了!而且,辩讼的输赢不应该泾渭分明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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