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绽蹙眉,“蹴鞠课?这简直是荒废正业!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小书童说着朝后院看了看,“会长还吩咐了账房拿钱出来绣蹴鞠场呢,勒令十天内修好。”

    陆绽脸色很难看,摆手道:“你接着去看着。”

    越来越不像话了。

    课堂内上着课,外面一阵阵的欢声笑语传来,引得课堂内众人连连分神,不由自主朝外面看去。

    一节课没上完,那边蹴鞠结束了,踢球的看球的吵吵闹闹往这边来。

    课堂内更加不安生。

    程公复气愤不已,好不容易讲完一节课,出来便碰见正在练颠球的杜九言,不由沉声道:“杜会长,可有空说话?”

    杜九言也不会踢球,但有武功底子做这些就是轻松一些。

    她放了球看向程公复,道:“有啊。”

    “府学是读书的地方,你怎么能带着他们胡闹,还开设蹴鞠课!”程公复道:“古往今来,就从来没有过的事。”

    “我知你年轻爱玩是天性,可是这蹴鞠课太不妥当了。”

    陆绽也跟着点头,“会长,这样闹腾不但耽误了读书,还影响到被人,确实不太妥当。”

    杜九言抬手打断他们,“要是说这件事,那就别烫了。我说过,西南的决定,我说了算,这些事你反对也没有用,就省点力气。”

    程公复大怒,“百年来数任会长,可从没有人像你这样跋扈霸道!”

    “西南不是你一个人的西南,是我们所有人的西南,你做决定前,当然要和我们商量。”程公复道。

    “这么团结有爱?”杜九言疑惑地看着程公复,“什么都要商量?”

    程公复道:“大事!”

    “你拿白纸让所有人摁手印,然后写信给任延辉告状的事,这事很大,怎么没有和我商量?”杜九言问道。

    程公复脸色一变。

    “别在我面前装前辈,你在想什么,我知道的。”杜九言道:“还是那句话,不服气憋着。”

    程公复低声道:“你这个小儿,简直猖狂至极。既如此,那就休要怪我不帮扶后生了。”

    “随便随便,”杜九言道:“你要是有胆子一把火烧了西南泄愤才厉害呢,我给你鼓掌!”

    杜九言说着,挥着手,“球不长眼,别砸着您了。”

    “傻站着干什么,上课去,别想着偷懒。”

    程公复气到眼前发黑,由陆绽扶着,愤然而去。

    众人又嘻嘻哈哈地踢了起来,好一会儿杜九言道:“都去洗洗,回来上课。”

    “会长,您给我们上课吗?刘先生呢?”有人问道。

    “刘先生事情多,我来上课。”杜九言试过了,做会长不如教书有趣,所以……西南的杂事,他全权交给刘嵘勤了。

    嘻嘻哈哈的上课,就连讼行那边都来听课,宴通也端着椅子坐在最后面。

    “说辩讼技巧吧,想不想听?”杜九言问道。

    大家都点着头,“想!”杜九言擅长掌控主场,干扰对手的思路,非常有技巧。

    “想要辩讼好,第一要自信。”

    “自信并非来源于盲目。而是对案件的掌握程度,了解的越透彻,就会越自信,其次,则是要辨别对方的意图和目的,最后才是律法的熟悉度。”

    “你来说,接了讼案,最先干什么?”杜九言问道。

    “想!”学生回道。

    “想媳妇还是母亲?”杜九言问道。

    大家哈哈笑了起来。

    回答的学生脸一红,嗔怪道:“想案件啊,会长。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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