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九言道。

    桂王就撇了眼她的嘴,想到那天卫正安堵住伍俊峰嘴的动作……他打了个哆嗦,道:“热,把门开了。”

    “不想动,我很累。”杜九言道:“谁主张谁举证。”

    桂王在桌子底下踹她。

    杜九言让开,去开了窗户,回来的时候看到桂王用勺子在吃蟹黄,她怒道:“不是给我剥的吗?”

    “腿!”桂王丢给她一只腿,“吃吧。”

    杜九言懒得弄,就靠在椅子上看着他吃。

    “给。”桂王递给她一碗蟹肉,“噎死你。”

    杜九言没见着他怎么剥,就有这么一碗了,她扬眉道:“王爷,谢谢啊!”

    她也埋头吃。

    桂王停下来,逮着机会用勺子敲她的头,嫌弃地道:“猪一样,就只会吃。”

    “又开染坊了?”杜九言道。

    桂王敲了自己一下,“又不疼,大惊小怪的。”说着,自己也埋头去吃。

    杜九言白他一眼。

    “海参不错,冷了不好吃。”桂王指了指盘子,杜九言摇头,“吃饱了。”

    桂王凝眉道:“你是猫吗?吃这么一点,跟个女人似的。”

    “你当别人都和你一样是猪吗?”杜九言不想动,就靠在椅子上看着他,打着盹儿。

    桂王也吃不动了,喊道:“来人!”

    吴典寅根本没敢睡,赶紧从外面进来,问道:“王爷,您有什么吩咐。”

    “都给爷包好了装着,一会儿爷要带回去。”桂王扫了桌子上东西。

    吴典寅忙应是,又提醒道:“可……可这些东西,骑马的话带着不方便呢。”

    “要不,下臣给二位准备马车?”

    桂王就露出个孺子可教的表情,拍了拍吴典寅的肩膀,顺便擦了手,“不错,等本王打下了宝庆,还让你做知府!”

    吴典寅脸一白,呵呵笑着,道:“王爷……您、您要不要歇会儿,还有一会儿天才亮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桂王道:“爷去睡了。”

    说着,就洗漱倒床上躺着去了。

    吴典寅让人收拾了桌子和杜九言一起出来,压着声音问道:“王爷是什么时候来的,难道……又做了刘县令?”

    他也听到邵阳的风声了,刘县令不但判了西南的两个讼师,还正在办一个杀人案,据说亲自上阵查案,很有气势。

    他还觉得惊讶,就是没敢往桂王身上想。

    没想到,还真的是桂王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杜九言道:“王爷来了有几天了。”

    吴典寅擦了擦汗,拱手道:“你和王爷熟,你说往后我这官应该这么做?”

    谁也受不了,自己同府的一个县令是王爷。

    这事没先例,他想借鉴都不行。

    “王爷也没别的意思,纯粹只是想锻炼一下自己,您该怎么做就怎么做。王爷的性子,您只要占着理,他不会乱来的。”杜九言道。

    吴典寅听明白了,桂王的性子,只要事情没错,他还是很给面子,可是他要认为你错了,那什么事都不好说了。

    本分点就行,王爷也不可能在宝庆待一辈子。

    “好,好。”吴典寅拱手道:“我知道了。”

    杜九言拱手,“那我去歇会儿。”

    “好!”吴典寅送她去房里,“上次李执的事情,还要多谢你提醒,我走了点关系总算是风平浪静地过去了。”

    很有些本事啊,人在千里外京中还有人护着他。

    “杜先生不知道,我的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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