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。都是同行,你们好我也高兴啊。”杜九言笑眯眯地道。

    “走了走了。”

    她转身欲走,忽然付怀瑾问道:“杜先生可知两百年前,元后主在位时,讼师是什么样的?”

    杜九言转头看向付怀瑾,一笑道:“会长何意?”

    “下九流,”付怀瑾道:“受官府所不容,唯一能做的,不过是替人写写诉状,还常以教唆词讼等罪名锒铛入狱,可谓是无人看中宛若尘土。”

    “是祖师爷的出现,他一统天下,他说这世道想要进步,最先要做的就是律法的健全。”

    “他呕心沥血编纂了律法,扶持了西南燕京两大讼行,培养了一批又一批的讼师,才得以一代一代的延续下来,直到今日,你我才能在这里畅所欲言,在这里讨论讼师们所谓的风气好坏。”

    “西南对于讼师的延续和维护,功不可没。”付怀瑾道:“你今日可以来指责罗青苗,指责薛然甚至是我,但你不能来说西南,西南不是你一个后辈可以否定的。”

    “望杜先生明白我的话。你出头与我无关,与西南无关。可你不要忘记了,我们在一条船上,只有这条船在稳稳当当地走,你才能在借由它乘风破浪青云直上,可要是他翻了呢?你还有可能去讨论这些吗?”

    “所以,付某人今日只提醒你一句,万事不要只看眼前,要朝远处看,给后代人留一线!”付怀瑾大声地道。

    杜九言愣了一下,随即哈哈大笑,笑到扶着桂王的椅背,桂王看了她一眼,也跟着哈哈大笑。

    小萝卜也咧着小白牙,扶着桂王的椅子,冲着西南的人嘿嘿笑着。

    数百人的街上鸦雀无声,就听他们三个人扶腰大笑。

    所有人静静看着他们。

    付怀瑾面色铁青。

    “大人,好笑吗?”杜九言问道。

    “好笑啊!”桂王道。

    “我也觉得好笑。”杜九言走到付怀瑾面前,“会长您看远处的那位姑娘好看吗?”

    牡丹帕子一甩,喊道:“杜先生。”

    付怀瑾冷声道:“这是什么场合,杜九言你太过分了。”

    “牡丹姑娘好久不见啊,近来可好,工作如何啊?”杜九言问道。

    牡丹姑娘摇摆着过来,香氛四溢,用帕子掩面笑盈盈地道:“大过年的没客人去,我天天都闲着,都胖了一圈了呢。”说着,当着所有人的面,转了一圈,“杜先生您看看奴家,是不是胖了一点?”

    杜九言含笑道:“不胖,前凸后翘韵味十足。”

    “讨厌!”牡丹帕子丢过来,巧笑着站在一边没有再开口。

    杜九言就看到付怀瑾,“会长觉得如何?”

    “人不自重,付某没什么可说的。”付怀瑾道。

    杜九言摇头,“牡丹姑娘见到老友,热情地打个招呼,哪里就不自重了呢?”

    “会长觉得不自重,是不是想多了?”

    付怀瑾哼了一声,“从此业者,不用多想。”

    “她的工作或许特殊了一些,可走到今天,上天没有给她选择的机会,她当年被拐卖至青楼,除了死就是成为今天的牡丹姑娘。这是她的错吗?”

    “不是,这是大背景下的无奈和挣扎。有太多像她这样的女子在挣扎,在狭小的天地中舒展,竭尽所能让自己活的舒服一点。”

    “但这和她的职业,在本质是没有关系的。她拿钱为客人提供服务,她在一桩桩的交易中,让她的客人满意,那么她就值得被尊重,因为她遵守了她的职业操守和道德。”

    杜九言转头看着随她而来的焦三,“三爷,从长远来看,您应该结交更多的大人物,如此您才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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