世了,料理完后事后,她的儿媳吊死在自己的房里。

    短短二十天内,儿子,夫君还有儿媳相继没有了。

    蔡氏病了足足半年,若非有娘家的嫂子和弟媳对她好,将她接回家住了两年,她现在定然也是一堆白骨了。

    两年后,她身体好了一些,就搬回到自己家里住。

    院子不算小,但是她一个人住着,就显得很空旷,蔡氏经常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发呆,想着当年一家人都在时的情景。

    “人活着,也是没有意思。”蔡氏找了纺车,坐在院子里咯吱咯吱地纺纱,忽然,院门传来敲门声,她起身去开门,喊道:“是小豆子来了吗。”

    小豆子是她兄长的孙子,怕她寂寞,所以经常带着自己的朋友,一群八九岁的孩子来她这里玩儿。

    许多孩子吵吵闹闹的,一天就过的很快。

    蔡氏将门打开,看着门外的男子一愣,“这位公子,你……找谁?”

    “请问。是蔡婆婆吗?”对方问道。

    蔡氏点头,对方一笑,拱了拱手,道:“我有事来问一问您,不知您可有空?”

    “进来吧。”蔡氏迎着年轻进来,端了两把椅子放在院子里,又泡了茶,“你、问什么?”

    年轻打量着院子里,又看着蔡婆婆,道:“我来问问六年前,马易的案子。”

    “你是官府的人?”蔡氏问道:“案子、案子不是已经结了吗,你、你为什么现在问。”

    年轻人淡淡地道:“我来了解一下当年的情况,您将您知道的都告诉我,或许……我能帮您。”

    “怎……怎么帮?”蔡氏有些激动,目光灼灼地盯着年轻人,激动的手细微地抖了起来,“我、我家只有我这个老婆子,除此以外一无所有,你、你要是想要行骗,你、你会失望的。”

    “既然没东西给我骗,那婆婆就给我说说当年的事情吧。”年轻人道。

    蔡婆婆犹豫了一下,清了清喉咙,道:“当年,当年我儿去严府,根本不是夜入他家的,而是严智那老贼让我儿去的,他家的侧门都是虚掩着的。所以我儿才能轻易进去,却没有想到、没有想到他们居然将我儿……打死了!”

    提起往事,蔡氏又哭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您从头说,不要着急。”年轻人道。

    蔡氏哭了一会儿,断断续续将当年的事情说了一遍,等说完她不确定地道:“当年知道这些事情的人,都是严府的下人,那些人有的死了,有的送去远处的庄子里,还有的人卖掉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要想找,很不容易!”蔡氏道。

    年轻人含笑道:“婆婆不用担心,事情我会看着处理,等开堂审问的时候,需要你去的话,会有衙门的人来找你,若是没有,到时候也会有人来告诉你结果的。”

    年轻人说着,拱了拱手告辞出去了。

    蔡氏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,觉得像是做梦一样,晚上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再难入睡,第二天她将这件事告诉自己娘家的兄弟。

    兄弟当下就道:“这怎么可能,谁会好好的给你翻案,当年咱们告了那么多回也没有人受理,现在无亲无故的,哪有人管这闲事。”

    蔡氏点了点头,觉得他们说的对,就又哭了一会儿,将此事放在脑后去了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城外的隆安寺新址落成十多年,香火一直很不错,柳氏心里慌的时候,就会进庙里来上一炷香,听半个时辰的唱经,便去后面的禅院要一间禅房安安静静抄一页的经文,再回家。

    九月初七,柳氏听完宝殿内的早课诵经后,便去了每日都去的禅房内,抄经文。

    她留了婆子在外面,在桌前坐下来,刚铺开纸张,一抬头就看到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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