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癞哦了一声,道:“我在城门口的福来客栈租了床,一天五文钱,我一直住在那边。”王癞道。

    杜九言点头,“你继续。”

    “回去后,我越想越气,就出来一打听,才知道那个人是缪鹰的哥哥。我一想缪家有钱啊,晚上一不做二不休,我去偷他一把,就当出出气。”

    “你认识缪鹰?”杜九言问道。

    王癞点头,“认识。缪鹏在外面做买卖,不怎么在邵阳混。但缪鹰在邵阳走动,他也偶尔去赌钱,但是最喜欢的就是去睡女人。”

    杜九言点头,“你继续说偷东西的事。”

    “哦,对!我回去一觉睡到天黑,身上也没钱,就赊了个烧饼,”王癞有点心虚,因为烧饼是偷的,他见杜九言没有问,就接着往下说,“在缪家围墙外面走了好几圈,踩好点,我就蹲在巷子里等,一直等到夜里亥时。因为更子刚响过。”

    “我翻墙进去,谁知道,他娘的缪家大的不得了,里三层外三层的,我走了两圈,摸了三四个房间,都是空的,不说钱,连个椅子都没有。”

    “我气不过,还在其中一个摆着很多书的房间滋了泡尿,这才气呼呼的出来。”

    “但也可能是我运气好,我离开的时候,居然让我捡到了一串玛瑙手串,那东西一看就值钱,我心想也没有白来一趟,就立刻跑去榆钱村了,跟庄家一当,居然当了我十两。”

    “我赌了一夜,第二天早上出来想吃点东西,可一到榆树下面,就被焦三爷带着人摁住了。他们说我杀了缪鹏,可我对天发誓,我没有。”

    “杜先生,九爷,我真的没有杀!”王癞道:“缪府那么大又是晚上,我头一次去,鬼知道他住在哪里。”

    “还有,我这辈子偷鸡摸狗卖媳妇的事我是没少做,但是我敢指天发誓,我没有杀过一个人。您说,我冤不冤。”

    杜九言懒得看他,低头写完最后几个字,“现在我问,你答。若有一点隐瞒,别人不管,我也会弄死你的。”

    王癞吓的一抖,顿时应是,“您放心,我要有一句假话,天打雷劈。”

    “你踩着缪鹏的脚,他当时说过什么,你说一遍,不许添油加醋。”

    “是!”王癞回忆了一下,就复述了一遍当时他和缪鹏的对话,“你踩我脚了,走路应当小心一些。”

    “谁踩你脚了,你有证据吗,看你人模人样的,是不是想赖我赔钱?”

    “你这人怎么说话的,你踩我脚你不道歉,你还有理了。”

    “那又怎么样,我是天王老子,理就在我这边。”

    王癞冲着杜九言呵呵笑着,“这个时候他的朋友听到动静就都从客栈里出来了,我一看苗头不对,就跑了。”

    “他也没有追你?”杜九言问道。

    王癞摇头,“没有。我跑了几步躲在巷子里偷看,他们一群人有说有笑的走了。”

    “那么,晚上爬墙进缪家的时间,你可确定,当时有没有人可以证明?”杜九言问道。

    王癞摇头,“没有见着人,当时我躲着呢……时间大概是亥时多一点,因为更子刚敲过。”他想着使劲回忆那天晚上的情形,杜九言提示道:“过了多久你能不能确定,比如,之后你听又到了什么声音?”

    “狗,狗打架算不算?就一个围墙隔着的,在我背后,有两只狗打架,吓了我一跳。我也不知道那院子是谁家的,反正两只狗打了估计有半盏茶的时间。我不敢动,所以等狗歇了我才翻墙进去。”

    没有时间证人。

    “从哪个方向进去的,怎么走的你可记得?先到的哪个房间,又到的哪个房间,都做了什么,逗留了多久。”杜九言问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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