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鞋……怎么知道你脚多大的。”窦荣兴一脸不解。

    杜九言也很无语,“说是我走过泥巴地,跟在我身后量的,试了一下,刚好合脚。”

    “高手啊。”窦荣兴感叹不已。

    杜九言坐下来,梅氏母子擦着嘴站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怎么了,是想通了吗?”杜九言看着梅氏,“无论什么结果,你都不会后悔?”

    梅氏点着头,道:“不、不后悔。”

    “那好。递上去的诉状反正也没有收回来,这案子我们就继续。”杜九言道:“你们这两天歇着,估计三五天内就会开堂,不要到处乱跑,也不要再去找他。”

    没事和秋丫点着头应是。

    “我陪你朱一正铺子附近看看。”杜九言和窦荣兴说着出了门,梅氏坐着发呆,秋丫机灵地拿着扫把扫地,钱道安拦着道:“你们歇着就好了,这里不用打扫。”

    秋丫道:“我闲着也是闲着,一会儿就做完了,先生您歇着就好了。”

    毕竟也是十岁的姑娘了,钱道安也不太好意思多说话,喃喃地站在一边,秋丫就开始做事,一会儿梅氏也跟着她,两个人将里里外外洒扫整理了一遍,还将四个人押了五六天的脏衣服都洗了。

    钱道安满脸通红,借口有事出去了,周肖笑呵呵地去买了零嘴给秋丫。

    这边,杜九言正在一正布庄隔壁的笔墨铺子里溜达,伙计认识她,一见着就问道:“先生是来办差的,还是买东西?”

    “要是办差,小哥愿意帮忙吗?”杜九言问道。

    小哥笑了起来,“只要杜先生不是告小人,小人知道什么都不会瞒着先生。先生是好人,告的肯定就是坏人,那小人就更加义不容辞了。”

    “那谢谢了。”杜九言也不客气,问道:“隔壁的布庄,原来和朱一正合伙的人,你可见过?”

    伙计点头,“见过,秦相公人特别好,老实还很好说话。刚开业的时候,他还送了小人一块蓝布呢,现在那块布做的衣服,我娘还穿着呢。”

    “那秦相公死了多久,朱一正成亲的?”

    伙计回道:“秦相公是五月死的,我记得清清楚楚,官衙来问的时候,那天正好下暴雨,五月二十。朱相公成亲的话,天气很热,我记得我过去要喜糖的时候穿的薄衫,应该在六月中旬的时候。”

    “相隔一个月不到啊,那秦相公的尸谁收回来的?”杜九言问道:“朱一正和柳家什么时候开始接触的,这些你知道吗。”

    伙计嘿嘿一笑,道:“杜先生问的这些,小人都知道。不但小人知道,这条街上只要待着超过七八年的人,都晓得。”

    “秦相公收尸,是朱相公去收的,灵堂摆在城外,我们都去了。”伙计回道:“至于朱相公和柳家,好像还是秦相公先认识柳家的,他去柳家送布,一来二去好像就走动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们当时还打趣,说柳家为什么没有瞧上秦相公,反而看中了朱相公,估计是觉得朱相公人高马大,和柳老爷很像。”

    杜九言也觉得奇怪,她笑着道:“那朱一正成亲的时候,很热闹?我方才听你说,你还过去要喜糖了。”

    “嗯,一条街上都散糖了,我还去喝酒了。大家都说,朱相公和柳小姐很般配。现在应该说是柳嫂子了。”说着,又朝外头看了一眼,低声道:“柳嫂子个子高,身体结实,加上他家老爷子,这条街上没有人敢惹他们。”

    “那可真不敢惹。”杜九言拱手道:“多谢小哥,今天叨扰了。”

    伙计说不敢,笑盈盈地送他们出去。

    杜九言出来,抬头打量了一眼一正布庄,门面不算很大,但是生意很好,进进出出许多客人在挑选布料。

    好巧不巧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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