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对自己视而不见。

    范宁又回过头对朱佩笑道:“我没猜错的话,你就在长洲县读书?”

    “算你猜对了!”

    朱佩笑吟吟道:“我在梅氏女学堂读书!”

    “居然还有女学堂?”

    范宁有些不解,“是不是学刺绣,针线活那种女学堂?”

    “我才不学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!”

    朱佩狠狠瞪了范宁一眼,一脸娇嗔道:“我们学琴棋书画,还请个有名的大儒教我们写诗作词。”

    “好像同窗还不少?”

    “那当然!”

    朱佩轻轻哼一声,又得意洋洋道:“一共八个小娘,都是平江府人,这几天剑姐教我练拳术,阿呆,哪天我们来比试比试?”

    范宁翻了个白眼,这是准备拿自己当沙袋吗?

    其实范宁并不了解,北宋中产以上人家对女儿的教育也同样重视,不过不是县学、学堂苦读经书那种教育。

    而是从小送去女子学堂,学识字写诗填词,学茶道、学化妆,学琴棋书画,这样,女孩儿才有机会嫁入豪门大户去相夫教子。

    即使门当户对出嫁,男方家不仅要看嫁妆,才艺也是很重要一环。

    宋朝社会早已形成一种共识,只有才艺高明的母亲才能培养出优秀的后代。

    甚至很多豪门人家连聘请厨娘也要看相貌、看才艺。

    只是女子学堂也有高低之分,朱佩说的梅氏女子学堂就是平江府最好的女子学堂。

    马车在一座硬山式的酒楼前缓缓停下,酒楼前矗立一座欢门,上面扎满了五彩锦缎,使酒楼的档次显得十分豪奢华。

    酒楼前的高杆上挑着一幅黄底黑边的大酒幡,上写四个大字,太湖烧酒,背面又有四个大字,天下冠绝。

    酒楼侧面有一座单独的酒铺,面前排着长长的队伍,一眼望不见头,酒铺上面挂一张白纸,上写:每人限购一斤。

    几名牙人不断在队伍中询问,“要不要代客排队?”

    范宁从马车里出来,抬头望着酒楼招牌,黑漆木牌上刻着两个龙飞凤舞的金字:‘朱楼’。

    范宁认出了这笔颇有气势的书法,和庞府大门前的牌匾一模一样,是天子赵祯的手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