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怒,挥拳要揍他,却被范宁拦住,范宁冷笑一声道:“你回去告诉徐绩,他想打我闷棍还嫩了一点。”

    李泉脸色大变,立刻紧张的说道:“我不明白你的意思,和徐小官人有什么关系?”

    范宁想通了一点,自己昨天县士选拔赛夺冠,今天李泉就派人来偷自己的东西,很有可能是徐绩心中怀恨,派李泉来教训自己。

    如果说这个猜测只有六成的可能,而现在李泉的脸色便证明了自己猜测正确,范宁已有九成把握认定是徐绩在背后唆使。

    “你就告诉他一句话,他既然想玩,我就陪他玩个大的!”

    范宁淡淡一笑,“我言尽于此,说不说由你,信不信也由你,二叔,我们走!”

    范铁戈却一头雾水,找到了李泉,却又这么轻易把他放走,这个侄子打的是什么主意?

    “宁儿,我看他身后有个背囊,比较沉重,你那块石头很可能就在他的背囊中。”

    范宁笑道:“刚才我已经摸到了,应该就是那块石头,说实话,我现在还巴不得他拿走,不放长线,怎么钓得到大鱼?”

    范铁戈怔怔望着范宁,他心中十分感慨,不愧是县士啊!他的想法和言行,自己已经完全不懂了。

    “二叔,后来吴家买你的货了吗?”范宁岔开了话题,不再提石头之事。

    提到吴家,范铁戈脸上的表情变得十分沮丧,半晌叹口气道:“别提了,这件事实在让人恼火,吴家倒是如约而至,买了大概百贯钱的各种锅碗瓢盆以及其他物品。

    但是价格,他竟然要求按照对面老柴杂货铺的价格结算,这次买卖,我至少要亏三十贯钱,简直就是趁火打劫,还说是念同窗旧情,狗屁!”

    “那二叔卖了吗?”

    范铁戈一脸苦涩,“当然卖了,不卖怎么办?我要钱进货,下个月还要交房租,还有你两个堂兄的学费,都要钱啊!”

    “那二叔觉得能熬过这一关吗?”

    范铁戈摇摇头,“我告诉你婶子,这一次我一定能熬过去,但我心里明白,我最多只能支撑一两个月,除非老柴杂货铺倒掉了,但这不可能,只能是我关门。”

    范宁沉吟良久,缓缓道:“二叔有没有考虑过改行?”

    范铁戈苦笑着摇摇头,“谈何容易,你爹爹是学过两年医术,他可以改行,而我从十七岁开始开杂货铺,做了整整十三年,除了做生意,别的我都不会。”

    范宁笑道:“我的意思是说,还是做生意,只不过不开杂货铺。”

    “不开杂货铺,我能做什么?”

    范宁微微一笑,“做太湖石生意!”

    范铁戈愣住了,这时他忽然想起一事,连忙问道:“宁儿,刚才你说你那块被盗的石头价值几百两银子,是真的吗?”

    范宁笑着点点头,“那块石头是我用三两银子从奇石巷买来的,它的市价最多十贯钱,可如果卖给收藏者,它就值五百两银子,而且还会抢着买,李泉也是识货人,他才会千方百计把这块石头偷走。”

    范铁戈轻轻叹息一声,“我听起来不可思议,简直就像做梦一样。”

    “这可不是做梦,而是实实在在暴利行业,我想做却没有时间,不如我们叔侄合作,在吴县开一家范记奇石馆,我觉得一定会有前途。”

    范铁戈也颇为动心,他杂货铺的命运已定,迟早会被老柴杂货铺压垮,他原本打算改行开一家小吃铺,但他自己的厨艺不行,还得请厨师,根本就赚不了钱。

    现在他正处于一种迷茫绝望状态,范宁忽然提出开奇石馆,使他又似乎看到了一线希望。

    只是范宁毕竟还是孩子,这件事他需要时间好好考虑一下。

    “宁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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