喜,连忙道:“谢太后对南大陆的关心厚爱!”

    曹太后笑了笑道:“官家的心情估计不会太好,你去安慰他一下,劝劝他,做事不要太急于求成!”

    “微臣遵旨!”

    .........

    赵顼今天的心情着实灰暗,他做梦也想不到自己会遭遇知政堂全体递交辞呈的尴尬一幕,他还特地去咨询了自己在东宫时的师父,龙图阁大学士韩贽,韩贽告诉他,他认准的事情就要坚持。

    赵顼把韩贽所说的坚持理解成了强硬,当知政堂昨天将反对三省制的联合声明交给他后,今天一早,他强硬地颁布了诏书,企图让知政堂屈服,没想到知政堂更强硬,以集体辞呈来回应他,顿时让他慌了手脚,不得不向皇祖母求援,最后被皇祖母痛骂一顿。

    倒不是赵顼丧失了勇气,而是他不敢再继续强硬下去,他心里很清楚,只要他批准了七相辞职,必然会导致朝廷百官的辞职大潮,那时离他被废就可能不远了。

    赵顼终于意识到自己捅了马蜂窝,令他心中沮丧不已。

    御书房内,赵顼负手来回踱步,他刚刚得到宦官传来的消息,七相已收回辞职,这让他稍稍松了口气,但心情却高兴不起来,七相固然收回了辞呈,但他的诏书也被太后废了,这是在特殊时刻,太后拥有的特殊权力,太后不仅可以废除诏书,也可以废除皇帝。

    这时,门口有宦官禀报,“陛下,范相公求见!”

    “不见!”赵顼心中恼火地一口回绝。

    宦官愣了一下,转身刚要走,赵顼叹了口气,“让他进来吧!”

    他毕竟是天子,而不是孩子,能迅速冷静下来,他便意识到现在不是赌气的时候。

    不多时,范宁走了进来,躬身施礼道:“微臣参见陛下!”

    “哼!”赵顼忍不住重重哼了一声,看见范宁,他心中的一肚子气又翻腾起来。

    范宁心中好笑,继续道:“太后已经将两百万两白银批下来,微臣特来把具体实施方案交给陛下。”

    赵顼一怔,他从桌上找到富弼的奏折,问道:“富相公已经递交了报告,难道你们两者还不一样。”

    “原则都是一样,只是富相公的奏折是五年计划实施草案,在细节处稍有不足,而微臣的报告是针对这两百万两银子的具体使用方案,要比富相公的草案详细得多。”

    说完,范宁将一份奏折放在赵顼御案上。

    赵顼回位子坐下,对范宁道:“坐下吧!”

    “谢陛下!”

    范宁坐了下来,赵顼这才拾起范宁的方案书细看。

    其实这份方案书就是两百万两白银的详细拆解,以及使用时间顺序,从现在到明年八月。

    虽然赵顼很有兴趣,但这份报告的真正作用却是让赵顼慢慢冷静下来。

    看完报告,赵顼脸色的一丝愠色也消失了。

    赵顼沉吟一下,坦率说道:“当年朕还叫你一声叔父,也是你把朕推上皇太孙的位子,母后临终前也嘱咐朕要听你的话,虽然现在我们是君臣关系,但你在朕心中和别的大臣确实不一样,朕就想问你一句话,你为什么也要和他们一样递交辞呈逼朕?”

    范宁淡淡笑道:“我和其他相国虽然都递交了辞呈,但我和他们的动机却不一样,我的辞呈是一根棍子,把你狠狠打醒!”

    赵顼一下子愣住了,他心底深处最柔软之处被触动,鼻子一种莫名的酸楚。

    赵顼连忙起身,走到窗前望着天空,以掩饰内心的激动,好一会儿,赵顼问道:“相公能告诉朕,究竟是哪里错了?”

    范宁缓缓道:“君权和相权之争由来已久,就拿要恢复的唐制来说,武则天为了打击皇权-->>

本章未完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