喝几杯,庆祝庆祝?”徐重冷冷地说道。

    “孙儿知错!”徐绩低下头小声道。

    “你没有错,错的是我,是我管你太严,平时不给你喝酒,导致你比赛前夜喝得大醉,是我错了!”

    徐重语气很平淡,但他眼中已经按耐不住心中的愤怒。

    徐绩太了解自己祖父,他语气越是平淡,就越意味着他心中的滔天怒火。

    他宁可祖父暴风骤雨般的责骂,也不希望听到祖父这样轻描淡写的指责。

    徐绩‘扑通!’跪下,悔恨的泪水涌出,悲悲切切哭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是孙儿不对,孙儿做错了事,悔之晚矣!”

    徐重冷冷地望着孙子,指望孙子的哭泣能打动他,那就错了。

    “家规第三条,自责吧!”

    徐绩举起手掌,狠狠打在自己脸上,左手又是一掌。

    每一掌重重打下,脸上都见清淤,这是徐家的家法,自掌嘴三十,必须掌掌打实,若敢轻打一掌,那就由马夫来重新施罚。

    一连打了三十掌,原本英俊的脸庞消失了,变成一张青紫的肥猪脸,嘴角也出现了血痕。

    徐重这才坐下来问道:“听说你们被人暗算,是谁干的?”

    徐绩不敢说范宁,那只会让祖父更加瞧不起自己。

    “是.....是朱佩那个高个子护卫。”

    其实也没有错,陆有为就是被那个女护卫抓住,扔了回来。

    徐重眉头一皱,护卫当然不会无缘无故袭击人,这必然是朱佩指使。

    “那小娘为什么要这样做?”

    徐绩不敢隐瞒,只得小声道:“她和那个渔夫的儿子组队比赛,孙儿心中忿然不平,便恳请婶娘劝她不要参赛,或许被她猜到是孙儿的意思,把她惹恼了。”

    徐重何等老辣,他立刻明白了,孙子真正的目标恐怕是那个渔夫的儿子,半晌他哼了一声道:“一点小事都办不好,还自取其辱,你真的让我失望啊!”

    徐绩连忙争辩道:“吴健原本想花钱买通几个无赖狠狠揍他一顿,让他第二天起不了床,但孙儿不同意。”

    “荒唐!”

    徐重气得重重一拍桌子,怒斥道:“他若报官,一旦县令抓到几个无赖,把你们供出来,你们这辈子都不要参加科举了,这个吴健没有脑子,以后少和他在一起。”

    “祖父,孙儿现在怎么办?”

    徐绩抱住祖父的腿大哭起来,“孙儿已被淘汰,无法参加童子试,孙儿的前途毁了。”

    徐重冷冷哼了一声,“你现在知道急了,既然知道科举前途重要,那还为什么要去喝酒?”

    徐绩心中悔恨万分,他就恨不得再抽自己三十记耳光。

    徐重望着孙子肿得像猪头一样的脸庞,他心中顿时怒火万丈。

    ‘刘彦通,你真当我孙子是面团,想捏就捏?’

    ........

    夜幕悄然降临,范宁独自坐在房间里看书,他换了一身白色的细麻长衫,头上依旧戴着士子巾。

    他看书入了迷,没有注意到有人走进了房间。

    “在看什么书?这么入迷!”有人笑眯眯问道。

    范宁抬起头,顿时吓了他一跳,居然是赵学政来了。

    他连忙站起身行礼,“学生范宁,参见学政!”

    “不必客气,范宁,李县令特地来看望你!”

    赵修文身后正是县令李云,正负手笑眯眯地望着范宁。

    范宁一阵头大,若这县令再给自己讲一通道理,自己今晚还要不要睡觉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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