r>    吴健是年考第四名,和前三失之交臂,这就意味着他没有资格参加县士选拔赛,也失去了参加童子试的机会。

    所以发榜那天他见到范宁才会那样愤怒,是范宁挤掉了他的名额。

    徐绩冷笑道:“是咱们的强硬抵制有了效果,院主和教授们才得不放弃那个小乡巴佬,哼!跟我徐绩作对的人,绝对没有好下场。”

    “老徐,这次真的感谢你了!”

    “不用客气,咱们兄弟说这些干什么,下次去县里,你请我喝杯酒就是了。”

    “一定!一定!”

    两人勾肩搭背地去饭堂了。

    ......

    朱佩今天是第一天上学,和往常一样,上午放学后她就准备回家了。

    路过教授房间时,她忽然听见有人在叫自己。

    “朱佩!”

    朱佩回头,见是严教授向她招手,她犹豫一下,便上前问道:“严教授找我有事吗?”

    “你进来,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告诉你。”

    朱佩走进了房间,高个子女护卫也一闪身跟了进来。

    严教授身材矮小,在女护卫面前象小鸡一样,他瞥了女护卫一眼,这才关上门,小声道:“院主严禁我们泄露消息。”

    朱佩吓了一跳,“什么事情?”

    严教授满脸遗憾道:“今天上午,参加县士选拔赛的名单已经定下来,范宁不幸落选。”

    朱佩顿时大怒,“凭什么,范宁可是年考第一名!”

    严教授叹了口气,“主要是中舍生坚决抵制,几个教授也一致认为范宁参加选拔赛,会导致学堂会被淘汰,刘院主也没办法。”

    “可是按照规矩范宁必须参加的,严教授,你也知道这个选拔赛的重要,这会影响到范宁前途的。”朱佩着实有点急了。

    “我当然知道,我们大家都知道,可是就我一个人反对,没有用啊!”

    “那刘院主他也不反对?”朱佩依旧怒道。

    “朱佩,刘院主现在的压力很大,前天徐绩的祖父来学堂向刘院主施压,要求范宁公开向徐绩道歉,否则徐绩就转学走。

    其他好多中舍生的家长也纷纷写信来,要求院主开除范宁,就因为发榜那天范宁打了一名中舍生,这些中舍生都回家告状。”

    朱佩咬了一下嘴唇问道:“名单已经交给县里了吗?”

    “还没有,但明天一早院主要去县里,我估计就是去交名单。”

    “我知道了,谢谢教授把这个消息告诉我。”

    朱佩转身便飞奔而去,远远听她对丫鬟道:“不吃饭了,我们立刻回府!”

    严教授轻轻叹了口气,能不能改变范宁的命运,就看这小丫头了。

    ......

    下午,刘院主正在房间里写报名表,这时,房门‘砰!’的一声被撞开了,吓了刘院主一跳。

    “是谁?”他极为不高兴地问道。

    “是我!”一个高胖的身影从外面走了进来。

    正是朱佩的祖父朱元甫,刘院主脸上立刻多云转晴,“原来是朱大官人,稀客啊!快快请坐。”

    “少给我假惺惺的!”朱元甫一脸怒色。

    刘院主一怔,“出什么事情了?我莫非哪里得罪了大官人?”

    “哼!我来问你,范宁考了年考第一名,他为什么不能参加县士选拔赛?”

    刘院主的嘴顿时张大了,半天合不拢,“大官人是怎么知道消息的?”

    “你别管我是怎么知道消息,我只问你,是不是真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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