狼狈而逃,今天他自取其辱,丢尽了颜面,真不知该怎么对祖父解释?

    .......

    范宁三人从文庙中出来,他手中轻轻掂着五两银子,对两人抱怨道:“这家彩棚在耍赖,既然叫做五贯签,我答了两支签,就应该给我十两银子,最后只给我五两银子,可恨!”

    刘康笑道:“人家不是给你解释了吗?规矩是每个人只能答一支签,要是来个大儒,把他的十支五贯签全答上,彩棚岂不是亏惨了。”

    范宁对这个解释不屑一顾,“这是借口罢了,既然摆出十支签就要有被人答上的觉悟,敢摆五经填字的彩棚,会连五十贯钱都付不起?”

    朱佩歪着头看了范宁半响,叹口气道:“居然为了几贯钱耿耿于怀,既然这么爱钱,主持人把徐绩的五百文钱给你,你为什么不要?”

    范宁鼻子一哼,扬起头道:“不是我的钱,为什么要?范爷我虽然爱钱,但也取之有道。”

    “去!去!去!明明是个财迷,还拼命往自己脸上贴金。”

    这时,刘康忽然惨叫一声,“完了!完了!”

    “什么完了?”

    刘康哭丧着脸对范宁道:“我们把约好的时间忘记了,我娘非要打死我不可!”

    范宁也吓一跳,母亲给他规定半个时辰,早就过了,他连忙对朱佩道:“我先送你上船,我们得赶回去。”

    朱佩大度地一摆手,“不用你送,有剑姐陪我回去,你们快走吧!”

    范宁和刘康转身便飞奔,见两人跑得狼狈,朱佩咯咯直笑,可惜她没看到范阿呆被他娘狠揍的样子。

    ........

    随着上元节过去,延英学堂又再度恢复了朗朗读书声。

    这天上午,吴县学政赵修文一脸不满地走进了延英学堂的大门。

    他气势汹汹走进刘学政的房间,人却不在,赵修文回头问小茶童,“你们院主呢?”

    小茶童有点害怕,指了指茅厕方向,“院主早上吃坏肚子了。”

    打扰别人如恭是极为无礼之事,但赵修文也顾不得了,他来到茅厕外重重咳嗽一声。

    只见刘院主在里面懒洋洋道:“凡事有先来后到,赵兄再急也得排队!”

    “刘老儿快出来,今天我非要把你的胡须一根根拔光。”

    “呵呵!看来赵官人家里穷得无米下锅,要谋财害命了。”

    好一会儿,刘院主才捂着肚子慢吞吞出来,赵修文刚要开口,刘院主却道:“等我洗个手再和你谈,要不然太无礼了。”

    赵修文只得忍住气等他,好半天他才洗手回来。

    赵修文再也忍不住,怒视他道:“延英学堂还参不参加县士选拔赛?今天已是一月二十日,全县就只剩下你们学堂没有上交名单,我等你多少天了,你就是不来!”

    县士选拔赛就是百姓们俗称的神童大赛,选拔参加童子解试的少年士子,选上了称为县士。

    然后再参加州府一级的解试,如果解试通过,就叫贡举士,由州府推荐前往京城参加省试。

    选上少年县士会有不少好处,比如免费进县学读书,读书还有补贴,父母免劳役,税赋减半,进京参加童子试还会有盘缠等等。

    当然,想当上县士可不容易,每三年举行一次选拔赛,最终只有十名县士。

    能去县里参加县士选拔赛,本身就已经是很大的荣耀了。

    不是每个学堂都能参加,就算能参加,每个学堂也只有三个名额。

    刘院主无奈的摆手道:“我还想明天去找你,这件事我遇到了一点小麻烦”

    “你会有什么麻烦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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