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银子,请殿下笑纳。”

    事实上,赵宗实转让奇石馆一成份子的钱早就补给了他,朱元丰装作忘记了,再用这件事为借口,送上一万两银子,毕竟现在赵宗实已经事实上出局,朱元丰也不想再做冤大头,这一次算是最后的友情赞助。

    这段时间赵宗实开销比较大,囊中正缺银子,朱元丰雪中送炭,他僵冷的脸上终于缓和下来,点点头道:“多谢朱员外恩情,我将来一定会加倍回报!”

    朱元丰告辞离去,怀中有了一万两银子,赵宗实心中舒服了很多,这时,他妻子高滔滔出现了。

    “夫君,上次我们不是说好,不再收朱家的钱,夫君怎么又.”

    赵宗实半晌道:“这一万两银子是转让奇石馆份子的收入,是我应得的钱,和他的支援无关。”

    高滔滔暗暗叹口气,奇石馆的补偿几年前就拿到了,丈夫怎么好意思再收一遍。

    但既然钱已经收了,她也不想在这件事过多计较,她又道:“太医张鸿济居然是张尧佐的人,夫君事先没有调查吧!”

    赵宗实脸色极为难看,他虽然心知肚明,这次自己是栽在张鸿济身上了,但面子上他却挂不住,他哼了一声,“谁都是张尧佐的人,你以为张尧佐有多大的神通?”

    但高滔滔却不肯就这样放过丈夫,她要多说几句,必须让他牢牢记住这个教训。

    “其实朱员外说得对,张尧佐绝不会甘心退出,他在暗处伏蛰,就等着给针儿致命一击,我们帮不了针儿,但也不能拖他后腿。”

    赵宗实恼火道:“他一个商人懂什么,这分明是范宁要他来说的,我需要范宁假惺惺的劝告吗?”

    高滔滔见丈夫对范宁怨恨极深,她叹口气道:“没有范宁帮助,针儿就没有今天,要没有范宁在应天府识破刺杀,针儿就危险了,他为针儿做了那么多,我们应该心怀感激才对,不能恩将仇报。”

    “那是你,你想要感激他,我不管,但他断了我的帝望,你让我怎么感激他?”

    说完,赵宗实怒气冲冲走了。

    高滔滔半晌说不出话来,在女人扮演的诸多家庭角色中,母亲永远是最重要的,丈夫在她心中的地位,远远比不上儿子,作为母亲,她当然是希望儿子上位,可丈夫这样一意孤行,她觉得自己有必要找个机会和范宁好好谈一谈。

    梁王在东宫崇文馆读书生活的消息无疑拨动了很多人的心弦,两名长期请假的左右春坊官员迅速到位,很多在东宫兼职的官员也纷纷调整日程安排,每天都要抽出点时间去东宫处理公务。

    但最引人瞩目的还是东宫缺省官,数十个职务有职无官,被人遗忘了几十年,才短短两天时间,忽然就被人强烈关注起来。

    一早,范宁准时来到了东宫,刚进大门,詹事丞钟楠便迎上来道:“大人听到消息了吗?”

    大人是大官人的简称,宋朝用得不多,在明清才开始盛行,一般用在上下级官阶差距比较大时,范宁现在是从三品银青光禄大夫,而钟楠只是从七品朝散郎,两人官阶差距太大,所以钟楠便用上了大人这种称呼。

    范宁微微笑道:“有什么消息?”

    “梁王殿下要改名了!”

    赵仲针要改名,范宁并不奇怪,主要是避讳,赵仲针和赵祯有同音字,如果是普通皇子,同音不同形,倒也无所谓了,但既然赵仲针已经入主东宫,那么改名就势在必行了。

    历史上,赵仲针就改名为赵顼,就不知现在的改名和历史是否相同了。

    范宁走进了自己官房,他的官房在二楼,东宫实在是地广人稀,他的官房也很奢侈,里面两间,至少有两百多个平方,差不多可以和相国的官房相比了。

    整个詹事府二楼只有两个人,詹事丞钟楠在中间正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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