恐怕就是书店和药铺了,大堂十分宽敞,至少有三百个平方,左边是一排长长的矮柜台,里面十几个抓药伙计正在忙碌,靠墙便是密密麻麻的药柜。

    中间是四五排长椅,或躺或坐,至少有五六十位病人,不停地有呻吟声传来。

    坐下角摆着四张圆桌,每张圆桌前坐着一名医师,正在给病人切脉看病。

    而右边有两间屋子,每间屋子就是一家医馆,门口挂着布帘,上面有牌子,一家叫做王氏内科,旁边有说明:正五气,调阴阳,有点玄,看不懂是什么意思。

    另一家叫做五脏内科,也写几句吹得不着边际的广告词。

    这时,牙人叫住了一名富态的中年男子,“罗大掌柜!”

    罗大掌柜走上前,牙人给他介绍,“这位就是专攻外科的范医师,家传国手,从业已经二十年,医术经验非常丰富。”

    牙人很会说话,他只说从业二十年,可没说是从医,万一被拆穿,他也能把话圆回来。

    范铁舟的脸一红,一炷香前他还是个船夫,转眼就成为了从医二十年,还好他的脸黑,看不出他的羞愧。

    罗大掌柜打量一眼范铁舟,见他双手粗糙,皮肤黝黑,哪里像个医师的样子,分明就是一个苦力。

    “范先生真是医师?”罗大掌柜怀疑地问道。

    牙人拼命给范铁舟使眼色,范铁舟却摇摇头,“我之前是太湖渔夫,偶然给村里人看看病,并不是专业医师。”

    牙人的脸顿时黑了,完了!完了!这样一说就全完了。

    罗大掌柜呵呵笑了起来,“范先生的坦诚令人钦佩,不过小店的东家定下规矩,一定要经验丰富的医师,只能对范先生说声抱歉了,我也无能为力。”

    范铁舟满脸臊红,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。

    “宁儿,我们走!”

    “等一下!”

    范宁叫住了转身要走的父亲,伸手道:“爹爹,把药膏给我。”

    “你....你要做什么?”

    范铁舟不解地将药盒递给范宁。

    范宁接过药盒快步走到中间长椅前,这一排椅子上坐着五六个病人,看样子他们都是来治疗外伤的。

    范宁蹲下来拍了拍第一个病人的腿,又给他捏了捏。

    “你在干什么?”病人疑惑地问道。

    “这个不是!”

    范宁不睬他,又连续试探了三人,三个病人都一脸困惑地望着他。

    众人更是不解望着范宁,罗大掌柜也没有干涉他,只是在一旁冷眼旁观。

    范铁舟叹了口气,“宁儿,算了,我们走吧!”

    这时,范宁用力捏了捏第四个人的小腿。

    第四人是个愁眉苦脸的中年男子,一看就是个乡下农夫。

    他措不及防,被范宁捏住了痛处,农夫‘啊!’的大叫一声,“痛死我了!”

    范宁大喜,就是这个人。

    他连忙蹲下问道:“大叔,你腿怎么回事?”

    “我今天犁地的时候,脚腕扭了。”

    “让我看看!”

    中年男子挽起裤管,露出小腿,只见脚腕上红肿一大块。

    范宁挑了一团药膏,均匀地涂在男子的脚腕上。

    “大叔,感觉怎么样?”

    中年男子点点头,“很清凉,很舒服!”

    “大叔,你走两步看看。”

    “不行!不行!”中年男子一口回绝,“不能走,一走就剧痛难忍。”

    “大叔,就走两步,扶着我,保证不痛了。”<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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