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尧佐最多只给他五天时间,他哪有心思再去管奇石馆的事情。

    他挥挥手,“他们想提前就提前吧!这件事随便他们,不要再问我了。”

    “那孙儿还要再参与吗?”

    “你把我的话告诉他们就行了,你也不要参与了,我有更重要更紧急的事情交给你去做。”

    “孙儿遵令!”

    朱兴却没有动,他知道祖父还有新任务交给自己。

    朱元骏把那张纸递给他,“这句话如何?”

    朱兴看了一眼,脸立刻就苦了,“祖父,这有点不妥吧!”

    朱元骏满肚子恼火道:“这是张尧佐定的,我说不妥也没用。”

    朱兴不敢吭声了,朱元骏又道:“这次是石碑,要做旧,感觉要像埋了二十年以上,三天内必须完工,你熟悉哪家?”

    “新郑门旁边的江记石刻我很熟悉。”

    “那就找他家,务必要他保密!”

    朱兴答应一声,带着纸匆匆走了。

    朱元骏愈加心烦意乱,他一抬头,看见了坐在角落里的马鱼儿,马鱼儿都是坐在书房的角落里,如果有特殊情况才会让他离去。

    今天朱元骏心神不宁,居然忘记把他叫出去了,他心中一阵火起,恶狠狠道:“给我过来,趴下!”

    马鱼儿像条狗一样的慢慢爬了过来。

    .......

    新郑门是外城的西城门,也是清明上河图绘制的那一段街景,进城后两边都是密密麻麻的商铺,做着各种营生,其中一家店铺是做石刻的,店铺门上的旗幡上写着‘江记石刻’。

    做石刻的范围比较广,最接地气的是刻墓碑,文一点刻碑文,档次再高一点比如雕刻各种艺术品,像范宁府上的照壁,而档次低一点就是做桥石、井石等等。

    江记石刻主要以刻碑文和墓碑而出名,开店十几年,生意一直不错。

    中午时分,新郑门大街上人来人往,格外热闹,一辆马车缓缓停在了江记石刻店前,店主江武抬头诧异地看了一眼,只见马车后面跟着两名彪悍的骑马大汉,其中一人翻身下马,上前拉开了车门。

    从马车里走出一名身材高大的年轻男子,约二十三四岁,头戴纱帽,穿一件白色深衣,腰束革带,手执一柄折扇,他长得不是很俊美,但高挺的鼻子,犀利的目光,给人一种很强的威压感,江武立刻意识到,这是一个上位者。

    江武连忙迎了出去,人家就是奔自己小店而来呢!’

    “请问客官,小店能为你做点什么?”

    来人正是范宁,他还记得这家小店,和这个身材俨如武大郎一样的店主,自己考上科举,骑马夸街时,他还记得这个店主站在柜台上向自己挥手大喊,自己在太学任职时,这个店主还认识自己,但现在,他已经完全把自己忘记了。

    其实不光是他,京城大部分人都把自己遗忘了,岁月是把杀猪刀,不仅改变了人的外貌,也割掉了记忆。

    范宁淡淡笑道:“江东主还记得我吗?”

    江武呆呆看了他半晌,忽然恍然大悟,“你是……范知州!”

    范宁呵呵一笑,“想不到江东主还记得我!”

    “怎么能忘记呢!只是时间太长,记忆有点模糊了,快请进!”

    江武热情地将范宁请到后堂,又让妻子烧茶,范宁摆摆手,“不用麻烦了,只是一些小事情想请江东主帮忙。”

    “范知州请说,只要我能做到,一定尽力!”

    “是这样的,我家后院想造一间地宫,我打算用青石铺砌,大概需要一万五千块青石,这个生意江东主有兴趣吗?”

    江武心中猛然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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