州那边条件艰苦,怕她不习惯,但朱佩母亲却认为,只要两人情投意合,就算住在破房子里也会感到甜蜜,这话说得不错,所以我们决定让她跟你回鲲州!”

    “谢岳父大人成全!”

    朱孝云点点头,又对父亲道:“父亲还有什么对阿宁要说的吗?”

    朱元甫淡淡道:“我想说的话,不是现在说,而是回门时再说,阿宁,高遵甫找过你了吗?”

    范宁点点头,“中午和明仁一起来找我了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怎么决定的?”

    范宁微微一笑道:“我让他也开采朱家的金田,但条件是由他儿子高士林来主持采金!”

    “好!看来你是明白我的心意了,我估计明仁那小子还没有反应过来。”

    “我给他说了赵宗实的关系,他已经明白了,本来是应该是他来做傧相,结果他和高士林喝醉了。”

    “这小子还不算太笨!”

    朱元甫又道:“其实采不采金,对朱家并没有什么意义,我也是想利用这个机会和高曹两家拉近关系,既然烧了赵宗实这注香,那就一定要烧头香,否则我们朱家分裂就没有价值了。”

    范宁见岳父赵孝云目光有些黯然,便岔开话题道:“祖父准备让谁去鲲州负责采金?”

    “我打算让佩儿二叔的次子朱晟去鲲州,他以前负责福州茶场,和明仁明礼的关系都很好,以后你要多多照顾他。”

    “祖父放心,我会照顾好他!”

    就在这时,一名家丁匆匆跑来急声道:“老爷,大衙内发脾气了,又哭又喊,大家都劝不住他。”

    “怎么回事?”

    朱孝云站起身厉声问道:“发生什么事了?”

    “好像是不让佩姑娘离家!”

    “荒唐!我去看看。”

    朱孝云着实恼火,关键时刻,他的傻儿子居然闹事了。

    范宁笑道:“岳父大人,让我去吧!他会听我的劝。”

    朱孝云犹豫地回头看了一眼父亲,朱元甫点点头,“就让阿宁去吧!”

    ..........

    朱家后宅内,朱哲满脸泪水,哭嚎着抓住门框,拼命要向前院奔去,他的力气大得吓人,四个妇人都快要拉不住他。

    下午,朱佩来向兄长告别,告别时朱哲没有任何反应,依旧在低头雕刻,可当大门外鞭炮和鼓乐声响起时,他忽然大哭起来,丢下刻刀和石头,爬着要去前院,他虽然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,但他内心却能感受到妹妹要离开自己了,这次和妹妹回老家不一样。

    “阿哲,你冷静一点,妹妹明天会回来看你的。”

    照顾他近二十年的乳娘拼命给他解释,但没有任何效果,‘嗤啦!’一声,他的衣服撕裂了。

    眼看朱哲要奔出房门,就在这时,范宁却挡住了他的去路,“阿哲!”范宁低低喊了一声,朱哲一下子停住脚步,惊讶地望着范宁。

    范宁走上前握住他的手,柔声道:“阿佩和我在一起,也会和你在一起。”

    朱哲呆呆地望着范宁,泪水再次汹涌而出,呜呜地哭了起来。

    范宁能感受到他心中无助和恐惧,心中不由一阵怜惜,也没有劝他,让他哭泣。

    这时,朱孝云也奔过来,朱哲的乳娘连忙拦住他,指了指范宁,朱孝云见长子像个孩子一样站在范宁面前哭泣,心中十分惊讶,低声问道:“他怎么了?”

    “老爷,刚才大衙内拼命哭喊,谁也拉不住他,姑爷来了,他就安静下来了,他好像认识姑爷。”

    朱孝云当然知道乳娘所说的‘认识’是什么意义,他心中叹息一声,“这就是缘分啊!”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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