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困惑间,忽见有一个气质庄重的身影闪了出来。

    定睛去看,不是黄飞又是何人?

    和平时不同,此时的他西装革履,领带结节,看起来非常地精神。只不过,他的发型偏于侠士之风,和他身上的着装显得格格不入。

    再看,款款而来的新娘浅禾,披得竟是一身洁白的婚纱。她香肩半露,微抹酥胸,颇有几分前世里的新人风采。

    相比起丈夫的古典发型,她的盘头就显得顺眼多了。

    “黄兄,你们……怎么是这身打扮呀?”

    “呃,是这样的。早在京城时,我就听卫国夫人介绍过这种婚礼模式。据说,还是您之前告诉她的。于是,我就找到了制衣厂的首席技师叶氏,花些重金定制了这身特别的衣衫。”

    “据这叶氏所述,早在很多年前,您就留下了有关于婚纱的设计图纸,只是后来,您和二夫人定在了京城成亲,所以才没用上。为了弥补这个遗憾,我老黄愿意当这个新式婚礼的第一人,以为后人楷模!”

    噢,原来是这样呀!

    不过,他做得相当不错!

    抛开文化层面不论,单就这事的影响力而言,就可以促使社会向前迈进一小步了。

    想要取得长足进步,就要解开思想上的束缚,也只有这样,世人的眼界才会更加宽阔且更具有包容性,不会陷入到固步自封的泥潭里。

    对于此举,齐誉自然是毫不吝啬地竖起了大拇指。

    赞罢了后,就进入了接下来的送贺礼的环节。

    不出意外,所有人对此都瞪大了眼睛,齐齐看向了首牧大人。

    尤其是,身处官场上的人,更是紧张地几近窒息。

    于他们而言,齐大人的出手就是一个典型的风向标,继而决定了他们的跟进程度。

    具体又是什么意思呢?

    这么说吧!

    假设,齐总督他出手一万亚元,那么,小官们只能少于这个数。否则,就属于抢了首牧大人的翘楚风头,这可是犯很大忌讳的。

    所以,在他老人家还没有表露苗头之前,谁都不能率先表态。

    相比起官员们的紧张兮兮,商场上的人就显得轻松多了。

    他们的衡量标准只有一个,那就是钱。

    钱多,就是诚意重;钱少,就是交情薄。

    就这么简单。

    再看齐大人,他身为是南洋的总瓢把子,出手上,不至于太吝啬吧?

    不过,这也牵扯到了一个逻辑性问题。

    你若出钱多了,就有涉嫌贪墨的可能;你若出钱少了,就有可能被视为小气;反正,多和少都不适宜。

    齐誉也是浸淫于官场多年的人了,他只是大眼一瞥,就猜出了众人的古怪心思。

    哼哼,想为看我的笑话?

    门都没有!

    他干咳一声,立即扬起手来拍了三掌,似在传达着某行特别的命令。

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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