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办,只需寻个懂行的风水先生便可全权处置了。

    可是,若让你于发丧的当天,再去临时更换葬地的话,那就有点措手不及了。

    而更为膈应的是,被人以威逼的方式来改换墓穴,无疑是一种出丑狼藉的丢人行为。

    如果真这样做了,以后定会被世人取笑,而孟家又是有头有脸的人,哪能容忍得了这等屈辱?

    可想而知,此时的孟继明是多么的愤怒!

    然愤怒归愤怒,但他却没有发作出来。

    原因就是,在这件事情上,己方明显存在着不占理的地方。

    那就是,藩王封地归属权的问题。

    依照律法规定,藩地属于是皇室内部的私人财产,它既不允许地方官染指一分,也不允许私人侵占一毫,无论何时何地,它的属性都姓李。

    从这个层面上看,墓穴的选址确实存在着一定程度的逾越问题。

    这并不是说那主事的先生他不动脑子,而是因为,永川王已经薨逝很多年了,而他的封地由于无人接盘,慢慢就变成一片荒芜区。

    目前,也只能用于放羊牧马来了。

    客观而论,这片土地实际上已经变成了无主之域。后再加上,朝廷明令削藩,基本上就不可能存在所谓的继任者了。

    遇到这种情况,通常会把土地会重新划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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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,让它物有所属。而当到了那时,孟家出手顺势拿下,如此,也就不存在所谓的争议了。

    可谁曾想,这片藩地竟然被荆宪王据为己有了,并且,他还以此作为把柄施加刁难。

    唉……

    早知道,就不选择这块风水宝地了。

    精通律法的孟既明首先想到的并不是强词夺理,而是自省己身,检讨自家。

    不过,他也不是一点反击动作都没有。

    “永川王英年早逝,其麾下的封地应该由朝廷回收才是,哪是你单方面侵占就能占得了的?”

    “侵占?孟大人的措辞有误,本王的此举叫做是弟承兄业,合情且又合理。想那赵匡胤和赵光义,不就是这样的吗?君王尚且如此,更何况是一方藩王?”

    “即使如此,那也应该得到天子的圣允才行,否则,就不能做数。”

    “圣允?不劳费心,日后一定会的。”

    荆宪王见他仍有不服,又道:“你可不要以为,这是本王单方面的独断决定,殊不知,此乃一众王爷的共同准允。”

    “一众王爷?那……又都是谁呀?”孟既明难掩吃惊,问道。

    不等荆宪王张口作答,他身侧的那七个‘随从’就先后揭开了自己的神秘面纱,并当场表明了身份。

    无一例外,此七个人全都是清一色的便宜王爷。

    这么一来,荆宪王就于声势上得到了支持,而他的弟承兄业的说法,也似乎有了合理依据。

    虽然,他的这种自作主张与法不符,但是,参与的人多了,也就具有场面上的说服力了。

    常言说的好,法不责众。

    即使将来计较起来,天子也不会予以治罪,而孟既明,也从中赚不到任何的实质性便宜。

    别说是以后了,当下就有点有恃无恐的味道。

    在人多面前,势单力薄的孟既明明显居处在了下风,围观者虽多,却无一人出来站场子的。

    猛虎再凶,也抵不过群狼环伺。

    况且,对方还都是清一色的天潢贵胄,抓又抓不得,打又打不了,试问汝之奈何?

    想到这儿,孟既明不由得皱起了眉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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