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没有这等觉悟。”郭春海惋惜了一声,道。

    修改规矩……

    你说的轻巧!

    这话!

    皇帝却是有点口不称心。

    因为,郭春海适才的话,已经成功地带起了他的思维节奏。

    如果,齐誉真做到了内阁首辅之位,这个国家又会被他把治理成是什么样子呢?

    真是……有些不敢想像!

    这个突然泛起的念头,虽然只是一闪而过,但却给皇帝留下了难以泯灭的深刻印象。

    不过眼下,还是被他给强行地过滤掉了。

    回过神来后,天子又道:“适才小友还有说,今上是个不到黄河不死心、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人。此话,又是从何说起呢?”

    郭春海貌似个大人似的幽幽一叹,说道:“之前,齐大人曾有说过,历史的进步不会如想象般地那样顺利,其间,总会有这样或是那样的因素加以阻碍。甚至在有些时候,还会为此付出血的代价。”

    这话……又是什么意思?

    没头没尾的,有些听不懂呀!

    皇帝难掩心中的困惑,追问道:“还烦请小友说得再详细些。”

    “嗯,好!黄先生可曾听说过,京城贡院失火的事?”郭春海突来一个话题,冷不丁地问道。

    这事呢,本是科举史上的一个污点,所以皇帝对此并不想多提。

    但于眼下,却是避不开了。

    他只得点了点头,感慨说道:“城门失火,殃及池鱼,万千考子丧命其中,真是可悲可叹!”

    一顿,他又道:“好在,今上他后知后觉,用水泥为材料重建了贡院,从根本上解决了隐忧。亡羊补牢,未为晚也。”

    郭春海却是断然地反驳道:“亡羊补牢?真是笑话!假设,没有贡院失火的舆论压力,水泥材料能在京城得以推行吗?在我看来,天子并不是什么后知后觉,而是不见棺材不掉泪!等死了人后才幡然悔悟,早干什么去了?”

    似乎,他仍不解气,又继续批道:“众所周知,齐大人的妻小皆在京城里暂居,天子只需一个小小的礼贤下士,就可以提前获得到该项技术。若是那样,不就可以避免这场劫难了吗?即使说,不找她们娘俩,寻那两个名叫陶辞和赖达源的考子随便一问,也能获取到相应信息。然而,就是没人重视。悲剧发生了才去重视,不是蠢人又是什么?”

    啊!!

    这席话,让天子听得悲从心来,感觉自己的华丽羽毛碎了一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