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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又聊了一会儿,皇帝便直接挥退了黄飞。

    本来呢,他还想趁着这个机会询问一下有关于木子青的讯息,可仔细一想,又觉得家丑尽量地不要外扬,于是,就悻悻作罢了。

    现在都木已成舟了,问与不问还有什么区别呢?

    相比之下,还不如不问。

    然,在临别之前,黄飞突然伏地求说:自己的健忘病最近愈来愈重了,之后,恐怕无力再为君分忧。故,恳请陛下允许他致仕琼州,颐养天年。

    健忘愈重~~

    那好吧!

    既然你自己都宣称忘却了,那朕还有什么可纠结的呢?

    恩准你就是!

    况且,南洋之地山高皇帝远,和发配边疆几无区别,若是老死在那里,也算是合乎时宜地得了个善终。

    君臣二人心照不宣,一个恩准,一个叩谢,很快便达成了这笔人情交易。

    在黄飞离去之后,皇帝便独自地琢磨起来。

    齐爱卿他,真有所说的那么记仇吗?

    若真是那样,齐霄这事就不宜过于苛责了。万一,恶化了彼此关系,那之后岂不成了横眉冷对了?

    唉,这该咋办呢?

    一时之间,皇帝显得有些悬而不决。

    不过于半个时辰之后,他便下定了决心。

    因为,他适才得到了一份佐证,基本上可以为齐誉记仇的说法做出定论了。

    哦?又是个什么样的佐证呢?

    无他,乃是齐誉的一道奏折。

    他于书上曰,失落的传国玉玺目前已经寻回,也算是圆满完成了述职时承诺下的三年之约。然而可惜的是,在抢夺的过程中,却让那个持宝的老僧给逃脱掉了……

    这本是一件好事情,然皇帝却是高兴不起来。

    原因有二。

    首先,齐誉虽然欣欣然地表达了寻回玉玺的喜悦,但是,却丝毫不提上交的事。

    这说明了什么?

    说明他有意地想要卡住此宝以为要挟。目的,自然是想用它换回留京的妻小。这么看,他确实记住了这仇,要不然,也不会这般行事。

    其次,他于文中还明确暗示,说,建武帝他人目前还活在世上。这事,可就有点膈应人了。

    要知道,他可是名正言顺的继位之君,他若不死,自己的地位是要受到威

    胁的!

    有以上这两事笼着,心情能好起来才是怪事。

    算了,这些都得从长计议,还是先顾眼下吧。

    既然齐誉他以玉玺作为要挟,那自己就不得不适当地作出调整了,真若把给他惹恼了的话,后果不堪设想。

    别的不说,他只需把这件秘辛给捅出来,就足够自己喝一壶的。

    所以说,还得以和为贵。

    无形之间,二人的关系发生了微妙变化。

    皇帝捏住齐誉的七寸,而齐誉却也拿着了皇帝短处,两者趋于平衡。

    平衡的结果就是相安无事,打破平衡就是两败俱伤。

    只要不是傻子,谁都知道该怎么做的。

    以此为鉴,齐霄这事的处理方式就有原则可循了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次日,天气晴朗。

    东方的晨曦挥洒着大地,岁月一片尽好。

    一夜未合眼的皇帝身着盛装,于太和殿内召见了群臣。

    哪儿?太和殿?

    大臣们一听,全都愣在了那里。

    按照祖上制度,太和殿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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