嗯,一定是那个一毛不拔的齐大人暗使了什么坏招,以至于蒙骗了陛下的慧眼,要不然,于道理上说不通呀!

    而事实上呢,并不是说不通,而是他高大人没想通。

    皇帝认为,齐誉的岁贡虽然不值什么大钱,但贵在新颖、巧在稀奇,完全称得上是礼品中的典范。

    “表哥,还真有你的!”

    “唉,没办法,琼州的发展处处需要用钱,我为了节省开支,也只得如此糊弄了……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在别了周春生后,齐誉一家人就开始驱车上路了。

    虽说之前下了大雪,但还未融,算不上是真正的冷,再加上厢车内火盆不断,家人们倒也没有冻着。

    至于回琼的线路规划,自然是走过来时的水路了。

    自家的护卫舰就在那大沽港的码头边上泊着呢,只要自己一声令下

    ,就可以立即起航,行程安排方面甚是方便。

    没走几天,码头至。

    “扬帆!”

    “是!大人!”

    在强烈的西伯利亚寒流的驱动下,齐誉的战舰就像是吃了万.艾可一样动力十足,丝毫不亚于前世里的动力船。

    此行一路顺风!

    真是好兆头!

    登舰之后,柳荃就立即整理起了床铺,好让丈夫暖着脚丫在那舒服地看书。

    眼睛看疲了,就停下来喝壶茶,聊聊天休息休息,

    “相公,我想问你个事?”

    “哦?娘子尽管开口。”

    “你说,皇上他为什么没有同意封禅泰山的事呢?”

    于平日里,柳荃对于时政消息基本上是不感兴趣,而这次却是不同,她很想知道,皇帝为什么不和死人较劲了。

    早些时候时,齐誉对此也是百思不得其解,直到这两日,他才算是琢磨出了大致的梗概。

    “我觉得吧,有两大因素影响到了陛下,以至于他对此有些举棋不定。”

    “哪两个?”

    齐誉抿了口茶,解说道:“首先是财政方面的因素。泰山封禅可不同于寻常礼仪,乃是一件劳民伤财的大举,而朝廷当下正尽全力打造鲲鹏水师,花钱如流水,若这个节骨眼上大搞封禅,不仅会拖慢兵部的军事建设,还有可能会伤及国体。我估计,陛下正是基于这层考量,所以才暂缓了这个念头。”

    柳荃点了点头,又问道:“那另外一个因素又是什么呢?”

    “第二个因素,却是和我有关!”齐誉放下茶杯,淡笑着说道:“目前,佛朗机国报复咱们琼州早已是公开的秘密,换言之,在不久的将来,很有可能会打一场大仗。”

    “假设说,陛下前脚才完成了泰山封禅,后脚就传来了我兵败的消息,你让今上情何以堪?不瞒娘子说,在不久前的正旦大朝会的国宴上,陛下就在私下里对我强调过此事,由此可见,他确实有些不放心。”

    噢,原来是这样呀!

    柳荃恍然道:“我明白了,皇上并不是不想封禅,而是在观察时机。”

    齐誉哈哈一笑,赞道:“娘子所言极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