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?到底啥事,快接着说。”齐誉先是一愕,后转喜道。

    “是这样的,今天一早时,顺天府尹接到巡察衙役的报案,说岳四先的府邸被人抢劫。而当捕快赶到时,却发现岳府早已是人去楼空,只剩下了现场的一片狼藉。经勘查,其家里的财物全都搜寻不见,因此,就定性为了可能的抢劫。然而,令人感到奇怪的是,现场既没有打斗的痕迹,也没有任何的人员伤亡,甚至连一小滴血迹都没寻到,真是奇哉怪也。”殷俊删繁就简,简明扼要地说明了案情。

    “定性为是抢劫?”齐誉边听边思,貌似自语道。

    “不错,陛下觉得这件案子比较重大,于是就把我留下来细作详查。”殷俊回道。

    “那……岳四先他现在何处?”

    “目前,他与他的家人全都不知所踪,多方打听仍是杳无音讯。”

    这……

    好像有点不太对劲呀。

    齐誉点点头道:“这其中,必藏着什么古怪。”

    “何止是古怪,我甚至觉得,连陛下都在和我卖关子。”殷俊苦笑道。

    “这话怎么说?”

    殷俊放下酒杯,分析道:“常理上来说,但凡是涉及皇亲的案子,一般都会交由顺天府或者是大理寺督办,可这次,陛下却是选上了我,这岂不奇怪?你看,他叮嘱我要多看多思,还要灵活处置,你没觉得这话里有话吗?”

    不仅有,而且还很明显。

    齐誉点点头,道:“你拿捏不定?”

    “废话,我若能揣度出了圣意,还约你出来干嘛?”殷俊没好气地说道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而后,两人便蹙着眉头细思起来。

    少倾,就见齐誉舒眉一笑,貌似想到了什么。

    殷俊见状一喜,问道:“怎么,莫非你捋顺了?”

    齐誉笑道:“差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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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多吧,那我就给你说叨说叨。从性质上来说,此案乃是无主悬案,其究竟如何,绝不能单从表象上去看。我认为,还要结合当下的大环境进行逻辑推理,只有这样,才有可能察到真正的端倪。”

    殷俊点了点头,示意他继续说……

    按照齐大郎的分析,在这件案子上,共存在两大疑点。

    首先是关于抢劫的可行性。

    世人皆知,京城乃是天子脚下的首善之地,其戒备森严丝毫不亚军营,只要有脑子的贼人,基本上都不会算计这里。即使他有这份贼心,也没这个贼胆。

    况且,现在正值祭天期间,巡查的力度甚于平时,想在这种大环境下实施抢劫,无异于是痴心妄想。就算他们侥幸得手,事后又怎么离开呢?真当九门提督的布防是摆设不成?

    所以,可行性这块基本上不通。

    还有就是关于逻辑这块。

    凭什么就认为这是一宗抢劫案?

    就因为岳府的财物不见,其家人消失?万一是人家携着细软外出‘避祸’呢?

    常言道,捉贼捉赃,如今既无贼人罗网,也没赃银现世,就这样定性为抢劫,会不会显得太武断了?

    齐誉认为,这极有可能是岳四先自导自演的一出闹剧,至于其动机,很有可能和弹劾苏皇后的事有关。

    “你的意思是说,这个老匹夫怕被事后报复,继而于暗中开溜?”殷俊问道。

    “确实有这可能,你要知道,苏皇后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,若等她缓过劲来,他想走也来不及了。”

    齐誉一笑,又道:“你也知道,岳四先一族本就是有罪之身,若不是陛下宽容,他怎么可能活到现在?换句话说,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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