室嫡传绝后,齐知府必须为此做出正面解释。

    此外还有,琼州以招募工匠为由,欺骗安南国人来琼务工,以为牛马驱使,此举有失人道!

    这是……

    朝着庙堂之君打了自己的小报告?

    哼,但凡是打小报告的,都是龌龊小人!

    莫生气,先看看陛下是怎么说的。

    是呀,兼听则明,偏信则暗,吾皇乃是道德明君,怎会听他一面之词?

    猜对了!

    天子在表态中‘公正’地说:此仅为安南的一方之言,不足采信,若想要弄清整件事情的原委,还要听听齐誉的辩解,云云。

    这袭话,基本上都属敷衍之词,在那文中,哪有半点苛责齐誉的意思?

    最起码,你也得呜呼两句,慰问一番老年丧子的安南王嘛。

    实际上,却是没有。

    “看来,陛下这次是护犊子了。”彭文长在阅罢之后,畅笑着说道。

    很明显,皇帝这次是在刻意袒护齐誉。

    通俗一点来说就是,胳膊肘子太过往里拐了。

    “呵呵,安南身为藩属之国,充其量不过是咱们大奉朝的干儿子,就他这种,哪有自家的亲儿子亲近?护犊子?呵呵,完全是情理之中的事。”

    齐誉呵呵一笑,又道:“关键是,那安南王口说无凭,拿不出什么有力的证据来,而陛下,自然会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方式搪塞过去。”

    目前,唯一能称得上是证人的,就是吕宋的大将扶西,然而可惜的是,他

    现在已经不知所踪。在无凭无据之下,安南王也是凭借自己的猜测来进行推理的。

    他自己对此都不是十分肯定。

    至于他参齐誉的目的,其实也不复杂,就是想给他增加一些政治压力,迫使他在对外方面有所收敛。

    没办法,武力上不敢和人家叫板,也只得打打小报告了。

    先说回正事。

    彭文长在反复地阅读了几遍公文之后,不解说道:“真是奇怪,安南王为何不在奏章中提及沙捞越的那一役?要知道,那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冲突,他为何对此闭口不提?”

    这一点确实令人奇怪,也令人费解。

    齐誉想了想,分析道:“安南王若将此事上报朝廷,其结果定然是两败俱伤,他又不是傻子,绝不会选择不明智的鱼死网破。”

    彭文长依旧不解,问道:“此话怎讲?”

    “这么说吧,此事一旦公开,就属于是两国开战了,之后的走向只有两个,要么战、要么和。战是不可能的,安南没这实力,可若是和的话,朝廷方面就要作出安抚,而安抚就需要用到钱财。我朝目前正打造鲲鹏水师,北方也在抗拒二强,这等花钱之际,哪有多余的银子舍给他安南呢?所以到了那时,陛下定然会选择搅和稀泥,最终一毛不拔。所以,无论是战是和,安南都得不到实际性的好处,既无好处,那还不如不说。”

    齐誉淡然一笑,又道:“我估摸着,安南王正是看清了这一点,所以才只字不提吕宋一战。”

    “噢……”

    “此外还有,咱们这琼州府地处南荒,山高皇帝远的,安南王若真敢下手整我,我也完全有能力在被撤职查办之前捅他一刀。到那时……”齐誉嘿嘿一笑,道。

    这乃是最坏的结局,不到迫不得已,安南王绝不会走这一步。

    目前的琼州实力不菲,足以震慑住安南,令其产生忌惮,不敢有过激的行动。

    识时务者为俊杰,这一点全世通用。

    彭文长恍然地点了点头,对此表示理解。

    -->>

本章未完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