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能不能把他们俩给忽悠来那就不知道了。

    在以上的这些事情当中,最令齐誉在意的乃是两大国事。

    也不知道陛下到底怎么想的,

    会不会听自己的谏言呢?

    事实上,皇帝只听了一半。

    即:一个表示认可,一个表示否定。

    先说否定这块。

    虽说殷俊仗义执言,但依旧没能说动天子以及那几位既得利益者的朝臣,最终,火器的采买还是要向佛郎机国的商人下去了定金。

    这……要不要弹劾这一众大员?

    钟义首辅忙给女婿使了个眼色并摇了摇头,示意他千万不要冲动再谏,此事牵扯众多,在无凭无据的情况之下切莫妄动。

    不过,对于警惕扶桑国的谏言,皇帝倒是十分认可,他就是基于这方面的考量,才定下了‘东防’的国策,意思就是,倭患还殷鉴不远,莫要好了伤疤忘了疼。

    傍晚时,皇帝离开钦安殿,悠悠然地走去了后宫处。

    他的手里,还拿着齐誉的那两道奏章。

    一炉龙麝锦帷傍,屏掩映,烛荧煌。

    这室内香气缭绕,青烟氤氲,徜徉着令人心醉的旖旎风情。

    “呵呵,齐爱卿也真是的,他拿着知府的俸禄,却操着宰相的心,难道忘了不在其位不谋其政的道理?”皇帝伸手接过皇后奉上来的茗茶后,轻笑着说道。

    “哦?那个不肖又惹陛下生气了?”

    说罢,皇后便拂了拂自己的燕居冠服款款而坐,端得是倾国倾城之姿,持得是母仪天下之容,只是举手顿足地一颦一笑,就足以让百花为之失色。

    皇帝闻言淡淡一笑,道:“生他的气?那倒不至于。”他话音一转,又道:“梓童,你总是呼齐爱卿为不肖,莫非对他有什么偏见?在朕看来,他这人虽然有些滑稽胡闹,但也颇有几分忠心。”

    这话里的胡闹乃是特指那身旗袍。

    虽说那件衣衫算不得难看,但实在太过‘单薄’,即使是民风开放的盛唐,也没这一类的贴身衣裳。好在皇后大度,没有与之计较,最后还含糊了一句‘别具匠心’以做褒奖。

    皇后婉然一笑,说道:“不是臣妾对他有偏见,而是陛下对他有偏袒。”

    “偏袒?朕有吗?”皇帝一怔,奇道。

    “有的有的,而且还不止

    一次呢……陛下还记不记得在为太子时,去山东找臣妾索画的事?那天,我曾拿出来一幅油彩画,让您评判比我画得如何,您当时却说,兴言先生的绘画造诣远在臣妾之上,您说说,这不是偏袒又是什么?”皇后眼睛闪闪,佯有薄怨地说道。

    似乎是受到了这席话的感染,皇帝也随之掉进了往昔的回忆里。

    犹记得,那是自己登基前的那一年,在去山东一带游玩的时候,意外地巧遇了现在的皇后苏琉,并且还深深地迷恋上了她。由于此女爱好丹青,而自己又精研此道,故而,俩人最喜欢在一起讨论天下名作。

    至于她取出来的那幅画,却是齐誉当时的作品,如果所记不错的话,那画的风格偏重于写实,其内容非常形象地描绘出了蝗灾过后的荒凉感,称得上是有意义的佳作。而自己当时以事论事,做出肯定,并不是出于刻意地偏袒。

    若不是因为这幅画,自己也不会怀着好奇去了永川,也不会有机会认识到齐誉本人,更不会借着当时的势除掉永川王。

    良久后,皇帝才恍过神来,笑道:“朕听人说,梓童在来京的路上,曾绕了个弯转去了永川府,那一行,可在齐誉的家里搜出了什么佳画?”

    皇后却是失望地摇了摇头,道:“并没有,他那家里空空如也,别说是画作了,连个装裱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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