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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两人许久未见,自然是先寒暄一番。

    再后,洛祭酒就闲扯了起来,说话也变得毫无目的性。

    虽是如此,齐誉还是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了欲语还休般的恳求之意。

    嗯,这老先生必定是有事相求,只是碍于颜面,所以才不好意思说出。

    也罢,那还是由自己挑明了吧!

    “洛老深夜来访,想必是有要事吩咐,若有,且不妨明说。您老和吾师乃是故友,算得上是晚生的亲近之人,莫不要见外才是。”

    “这……”

    “洛老有话,但说无妨,无论是任何吩咐,齐誉也都莫敢不从。”

    话都说到这份上,洛渊也不再矜持了,直接问道:“老夫听闻皇上赏了你一幅古字画,不知有心售卖否?”

    哦,原来是这事呀!

    按大道理上来说,但凡是御赐的东西理论上都要珍藏起来,有的甚至还要摆在家里头供起来。但是,这些都只是面子上的说法,而实际上却是,皇帝御赐的东西也是可以转手的。

    说得直白一点,赐,也就是送的意思,而送出去的东西就不属于是自己的了。因此,臣子是有权利转手或者是售卖的,只是说起来不那么好听罢了。

    至于皇帝,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这也就是为什么那匹大黑马在死了之后,皇帝不表态的原因,即使是治罪,也只能勉强定个不敬而已,毫无意义。

    按照齐誉的想法,这画一定是要卖掉的,是啊,与其放在家里发霉,还不如换些银子使唤。

    于是,便回道:“少丞有心出手,不知何人有意?”

    洛渊甚喜,道:“既然如此,那能不能卖老夫一面子,赊给我呢?”而后,他又补充道:“只因近日囊中羞涩,手里实在拿不出现银,所以才……”

    这自古以来,文雅之士多爱丹青,洛老的此举倒也符合情理。

    至于这赊欠一说……

    齐誉拱拱手,正色道:“既然您老垂青此画,少丞又岂有不成人之美的道理?不过,晚生只送不卖,不讨银两。”

    卖,属于是一种交易;而送,就属于是两方人情了。

    想到此,洛渊又显得有些迟疑起来。

    齐誉忙道:“之前时,晚生幸蒙您老点化才得以及第的,这等恩情,又岂是区区一幅字画所能相比的?所以,您老安心收下就是,否则就是见外了。”

    “呵呵,那好!既是如此,老夫就厚着老脸夺人所爱了。”

    而后,两人互举茶盏,颇有泯恩仇之意。

    随着气氛越发的缓和,话语也逐渐变得广泛了了起来。

    为了化解之前的误会,洛渊还特意解释了自己为什么不拉拢任何官员的原因。

    事情是这样的。

    在今上刚登大宝时,曾经大开恩科,而洛渊作为是国子监的大祭酒则奉命负责出题。

    可是,由于他出的题目过于生僻,大多数的考子都没有答好,也因此,那一科通过的进士不足二十人。

    要知道,皇帝当时正急欲组建自己的文官团队,想以旧换新对抗三朝元老,结果呢?却是无人可用!

    也正因为此,所以才寻了个借口再开恩科。

    那,问题来了。

    什么叫做不体察上意?

    洛渊老匹夫就是这种蠢货!

    于是,洛祭酒就很识趣的提前告老了。

    他为人谨慎,在致仕后从不和任何官员产生交际,很怕引起今上的反感。所以,他才过起了与世无争的日子。

    齐誉恍然了,原来洛渊并不是在针对自己,他是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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