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殷家地位可以说是名存实亡了。以此作为背景,世人就会把焦点放在我的身上,不知实底的陆博轩也会忍不住做些试探,而我呢,刚就趁此时机摸一摸对方党羽的底。”

    大致上算是明白了,抛出诱饵,等鱼上钩。

    对于黄飞的比喻,齐誉基本上同意。

    他认为,自己若施革弊政策,势必会得罪仕阶的既得利益者,既然避不开清洗一番,不如未雨绸缪、提前预判。

    此前,钟义曾赠给自己一本‘结党营私’的花名册,以此作为印证,便可以分清政坛的经纬了。

    继续说殷俊的丧事。

    烈士发丧,本应万众瞩目,可由于朝廷的置若罔闻,热度一下子就降下来了。门可罗雀的灵堂,只有少数官员到场。

    这些个人,要么是殷、钟两家的通家之好,要么是齐誉的往昔门生,而真正来祭的大义人士相当之少。

    可见,识时务

    者为俊杰这句话是多么的现实。

    当然了,未来者也并非全都是陆博轩的党羽,其中不乏中立之人。他们的态度相当委婉,既不得罪陆博轩也不与殷家交恶,仅一副悼联敷衍。

    齐誉一边观察,一边与本花名册对应,很快,他就得出了初步结论。

    殷家确实没落了。

    与之相反,陆家趁机崛起。

    由于天子久不临朝,陆博轩自然就成了话语权最重的朝臣,官员们向他靠拢并不让人意外。

    齐誉虽然名满华夏、威慑四海,但最重属于是地方官员,就朝堂而言,和局外人无异。所以在权衡的时候,他并不是最佳选项。

    时间过得很快,转眼间就到了出殡日。

    天公还算作美,这天风儿吹鸟儿叫,如火的骄阳当空照。

    殷俊的丧仪在一片风和日丽中拉开序幕。

    齐誉遵守之前时的承诺,脱帽去冠戴黑纱,于庄严肃穆中亲自扶灵。

    他迈着沉重的步伐,沿道徐徐前进,其色古井无波,其态淡定自若,完全一副荣辱不惊的形象。

    焦点就该有焦点的样子,不是高人也似高人。

    再看自发送行的老百姓,却是另外一种姿态。

    他们全都头束白巾,哽咽得不能自已,由此不难看出,对于这位殉国的烈士,他们是发自内心的崇敬。

    忠奸、好坏,老百姓们自有评判。

    眼前的景象,直令齐誉蓦然泛起一种欣慰感,他暗道:我华夏百姓的心中,正义感一直存在,只是他们不

    表达而已。

    正感慨间,忽听前方传来一阵嘈杂。

    哦?什么情况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