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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虽然,它只是一座新修的普通寺庙,但是,却有着皇家笼罩的特殊光环。这地,除了天子礼佛以及太后贺寿外,基本不接待其他事宜。

    从性质上说,此寺属于名副其实的皇家别院,自然而然,外人会刻意避开。

    即使如此,齐誉也特别交代说,让苏琉低调出宫并打上礼佛的名义,即使有人察觉,也不会联想到所谓的密商。

    事情办得还算顺利,前后不过半个时辰,黄飞就揣着讨来的太后懿旨从皇宫里走了出来。

    然后,他就径直去了万寿寺,做出事先安排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转眼间就到了会晤的这天,天公很是作美,万里碧空,艳阳高悬。

    苏琉非常低调地前来赴约。

    “你倒是自在,来京后既不参加朝议,也不去吏部报到,如今,还让哀家屈尊来见,你可真是姿态高呀!”才坐定,皇太后便睨了一眼

    佯嗔道。

    “呵呵,此言差矣!”齐誉啜了口茶,缓缓说:“此次入京,乃是为了给殷俊置办丧事,并非为国公干,既是如此,又何必去惊动吏部呢?至于入宫述职,不妨办完了丧事再去不迟。”

    并非公干?

    说这话……你自己信吗?

    苏琉丝毫不掩饰自己的鄙视,又白了他两眼道:“先不讨论这些无谓事了,快说,邀我过来所谓何事?”

    齐誉放下茶杯,道:“常言说,知君者为君分忧,不知君者谓君何求。今日之邀,乃是想为太后您分忧排难!”

    为我分忧?

    这话什么意思?

    苏琉压着心里的诧异,脸上不动声色道:“说说看,我有何忧?”

    “简言之一句话,幸福的烦恼。”

    “噢?何为幸福的烦恼?”

    “手握旷古疆域却无力驾驭,傲立盛世却黯然伤神,就好比得了绝世容颜却只能孤芳自赏,这不是幸福的烦恼又是什么?”

    “哼,你可真是善解人意呀……”

    虽然只有寥寥数语,却都说到了苏琉的心坎里。

    当下面临的疆域烦恼,确实让苏琉达到了寝不安席、食不甘味的程度。

    用幸福的烦恼来形容,十分贴切。

    “你还好意思说,这些烦恼还不是你一手造成的?”话才说了一半,苏琉便停住了口。她恍然想起对方适才的话。

    齐誉声称,此邀的目的乃要为自己分忧,明显是有帮衬意思。

    既然来送善意,自己又何必徒增数落呢?

    于是,她连

    忙改口道:“不知齐大人有何妙法化解此烦恼?”

    齐誉淡笑一声,道:“方法并不难,只要顺势而为即可,舍得舍得,有舍才有得。”

    “舍……得?”苏琉喃喃了几句,突然眼睛一闪道:“你该不会是说……之前提出的君主立宪制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