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了这桩遗憾,同时也让那上佳的木材得到了用武之地。

    嗯,日后要找个机会好好去谢谢他。

    且说回周氏的丧事。

    她虽为一介乡妇出身,但也有着诰命夫人的恩典封号,其身份大别于普通权贵。按照当下制度,朝廷的礼部以及当地州府的礼房都要作出哀悼的。

    实际上,她享受到的待遇比这要高得多的多。

    在讣告发出后,全省的大小官员无不自觉地赶过来吊唁,彩扎拜挽更是一应俱全,礼节周到非常重视。

    这种超规格现象,只有在藩王级别的丧礼才有可能遇到,命妇从未有过。

    由此可见,地方官可是给足了齐少保的金面。无论是出于真心、还是走走过场,反正都做足了该有的面子。

    齐誉名为治丧,实际上,却没有操太多的心。

    一切礼节上的事务,都有当地衙门的礼房协助操办,他所做的,不过是传统丧事上的守灵、停灵、起灵这些常规步骤而已。

    终于,在一个风和日丽的大晴天,周氏风风光光地体面下葬了。

    入土的地点,依旧还是齐誉当初迁过来的祖坟地,如今这里松柏林立,已经甚具秀丽景色了。

    柳荃坚定地认为,这全都是风水佳滋生出的上好现象。

    葬礼方面一切顺利,齐誉按照道德规矩,将母亲的灵柩和父????????????????亲齐三多的合葬在一起,以成生同衾、死同穴的完美结局。

    哗!哗!哗!

    随着一锹锹的黄土向下掩埋,周氏的棺椁终于变得看不见了。

    而就在此刻,齐誉突感脑海间勐然一震,一股久违了的原主的情感苏醒了过来。并且,还以一种极度悲怆的凄凉情绪冲击着齐大郎的思维。

    “娘啊!”

    “我的娘啊!”

    深受影响齐誉突然变得激动起来,他双目赤红、脸色如霜,看起来甚是诡异。

    这一幕,也把其身侧的家人们吓了一大跳。于记忆里,他们从没有见过家主人如此失态,即使在周二舅去世时,他依旧保持着清醒。

    如今突然这样,该不会是……

    疯病发作了吧?

    想到此节,柳荃和殷桃连忙上前搀扶,齐兰见状也止住哭泣跑过来察看。

    抬眼却见,摇摇晃晃的齐大郎突然怪叫一声,然后,就直挺挺地倒了下去。在砰的一声闷响后,他就横在了地上一动不动了。

    其貌双目紧闭、牙关紧咬,赫然是昏死了过去。

    “你们都不要乱动,让我来看看!”

    “舅舅,你可以听到我说的话吗?舅舅,舅舅!”

    见势不妙的孙巧云连忙取来听诊器等物,给齐誉做起了检查。

    其他人帮不上忙,只能伫在原地默默祈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