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得!您的见解都是对的!”黄飞打了个哈哈,如同盲从般地信服道。

    话音一转,他又接着问道:“那么,接下来咱们又该怎么办呢?”

    齐誉笑笑说:“最近,好像存在一些个不良传闻,说,老夫在打仗时只会使阴谋诡计,从不敢公平公正地展开军事对决,对于这种恶意诽谤,老夫有些忍无可忍了!既然,世人对我存在如此大的偏见,那我就敞开心胸坦荡一回,与东虏军来一场不使任何阴谋的君子之战。”

    “君子之战?此话怎讲?”黄飞听得是一脸懵圈,忙不迭地追问道。

    “这样,派人向东虏军下去战书,就说,彼此来上一场公平公正地军事较量。为彰显真诚相待,时间和地点皆由对方来定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?由对方来定?”

    “嗯,只有这样,对方才会相信这真是一场君子之战。也只有这样,他们才敢放下顾忌倾巢而出,继而以兵力上的优势与咱们死磕!”

    诱对方倾巢而出?

    听到这话,黄飞的眼睛立即闪烁了起来。

    如果所猜不错的话,这一句才是齐誉的真正目的所在。至于所摆出君子姿态,不过是引诱东虏全军压上的诱饵而已。

    等到聚而歼之的时候,一定是割韭菜式的血腥屠戮。

    可见,这所谓的君子之战,老黄压根就没相信。

    这么多年来,齐大人素来都是倡导兵不厌诈的,绝无可能这般突然的临时转性。即使他说的天花乱坠,黄飞都坚定地认为,这是他故意放出的烟雾弹。

    先说一下给敌军下战书的事。

    于此节,齐誉亲自挥毫,以四六骈文的馆阁体写下了一篇道德文章。

    除了‘远人不服则修文德以来之’等废话之外,真正的干货就只有一句话:你们定个时间,拿个地点,咱们两方一决雌雄,光明正大,公平公正。

    不出意外,齐大郎的这番先礼后兵,直令东虏人内部炸开了锅。

    霎时间,热议飞起。

    你说你说,齐誉这葫芦里到底卖得是什么药呢?

    但,任他们想破脑门,都不可能琢磨出个所以然来。

    既然对方把主动权让给了己方,那还有什么可怀疑的呢?

    至于齐誉为什么会这样做,他们大部分人认为,这可能和他与天子李宏裕间的不睦有关。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,所以他才决定来了一招走马观花、敷衍了事。

    打一打,然后就全身而退。

    大致的结果应该就是这样。

    以齐誉的聪明,绝不可能以卵击石,自寻死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