提拔起来的军事干将,克敌经验可谓非常丰富。且,他粗中有细、有勇有谋,足以应对任何突发。

    他带兵,完全可以把心放在肚子里。

    况且,现在有高丽军在前面挡着,自己落得个全身自在,还有什么可忧心的呢?

    由于心无旁骛,齐誉便开始放松下来。

    放松,就免不了人情世故。

    对于一些慕名而来的官场后生,他也是放低姿态能见则见。当然了,人家也不会空手而来。

    怎么着,也得奉上一份像样的贺仪呀!

    然而,在众多的喜礼中,却有一份份量极厚的十个箱子。

    “这些东西,乃是何人所赠?”

    “回齐大人,是皇太后派人送过来的!”

    见齐誉询问,黄飞连忙上前答话。然前者,却是泛起了一脸愕然:她亲自来见见不就完事儿了吗?怎么还玩起了先礼后兵这一套了?

    黄飞左右看了看,低声说道:“齐大人怎么忘了,她脸上还刻着刺青呢!如此有伤风化,她怎可能在公开场合下露面?我觉得,她的意思乃是,让你主动过去拜访。”

    “让我主动?”齐誉笑了笑,道:“她有事求我,更应该降低姿态来见才是,怎可能让我屈尊拜她?”

    “那,依大人的意思是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就去传话说,齐某我略备薄酒,请她来咱这战舰上赏光赴宴!”

    啊这……

    人家不想抛头露面,你却偏要去戳她的弱点。

    做人呀……就得有像齐大人这样有个性!

    什么女人不女人的,一样可以欺负!

    似乎,齐誉看穿了黄飞的心中所想,忙解释道:“子有曰,己所不欲、勿施于人。昔日时,她是怎么对我的,如今,我就怎么给她返回去。这,才是礼尚往来,互不相欺。”

    这么说也对。

    你偷我了两棵葱,我就要掰你三头蒜,出来混,迟早都是要还的。

    不懂得记仇,那还能叫做男人吗?

    黄飞极度认可齐誉的观点,在点头应下后,就忙不迭地跑出去做安排了。

    殊不知,此乃是齐大郎故意地给苏琉来得一个下马威。

    因所涉的事情高度机密,他怎么可能允许他人在场呢?所谓的抛头露面一说,不过是让她出出冷汗而已。

    即使如此,这也让苏琉膈应了老大半天。

    不得以,也只得化个浓妆尽量遮掩了,同时,也希望别人不要认出自己。

    然而,当她真正到达了那地儿时才蓦然发现,那宴桌上赫然只摆了两副碗筷。

    环顾四下,却是连个打招呼的下人都没有。

    “皇太后,一别许久,别来无恙?”

    “你……托你的洪福,哀家一切安好。”

    安好?

    这话说得有点言不由衷吧?

    若真是那般,你还来这儿做甚?

    齐誉哈哈一笑,并指着凳子道:“且坐下谈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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