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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在为父才结识你岳父齐誉以及殷俊二人时,还是个正于科举路上挣扎的小考生。那时,他们二人非常不睦,经常互讽以为龃龉,而他们之间的交锋方式,却与常人很大不同。”

    “简言之就是,寻其软肋而攻之,既扎心、又考究,别具一格。”

    呃……

    怎么又扯到他们身上去了?

    碍于二人乃是长辈,所以洪涛不敢妄加评论,只得当个闭嘴巴的听众。

    提及往事,戚景似乎非常地陶醉,脸上满是愉悦之色。

    只听他幽幽一叹,而后就开始了娓娓道来。

    “少丞出身寒门,长于乡野,故,殷俊以村夫二字作为相讥,以挖苦他的出身卑贱。而你岳父也不甘示弱,他抓住了殷俊缺少阳刚之气的特点,特以白面首三个字作为反讽,以抹黑他的正面影响。你别看这事滑稽可笑,但他们采用的方式,还是很别致的。”

    “而今天,我想借用一下他们俩的风格,来讽刺一讽鞑子可汗的尊严。而此,也正是我骂阵的思路……”

    戚景借‘古’论‘今’,阐述着自己的想法。

    从他一脸自信的表情中不难看出,他对此是信心满满、志在必得。

    洪涛也恍然大悟:原来骂人,竟还有这么多的技巧。

    确实!

    俗话不是说了吗,骂人的最高境界,就是不带一个脏字。

    而戚将军身为是举人出身的读书人,自然不会倡导污言秽语。

    他的办法是,以文艺的形式进行讥讽。

    这里的文艺,乃是指唱大戏。

    没错,此大戏就是华夏传统中的粉墨戏,而不同的是,这个剧本属于是即兴发挥,并无任何行事的事先彩排。

    具体如下:

    他想让士兵演员穿上女人的衣衫,然后涂上胭脂水粉,扮做是搔首弄姿的鞑子可汗。

    在戏文中,这可汗可谓是受尽了屈辱,活得连猪狗都不如。

    至于如何个惨法,不设底线,自由发挥。

    届时,再配以悲伤的唢呐作为伴奏,一定可以取到非常不错的理想效果。

    这种演绎旨在侮辱,并不注重剧情如何,只要能表现出来那么一点意思,就算是圆满地完成了。

    那可汗见到了,定然不会无动于衷。

    洪涛在听完了后先是一愕,道:“义父,你的这个法子虽然极尽诙谐,但是细品,似乎也没什么高明之处!不就是……扮一下女人吗?又不少一两肉,闭一闭眼睛,也就挺过去了。”

    戚景却是摇了摇头,解释道:“我儿有所不知,在鞑靼人的思想里,女人的地位可比咱们华夏要低多了。华夏的女子,不过是受纲常所限,但于律法层面上说,还是具有基本尊严的。但是,鞑子的文化却不一样,他们的女人,随时都可以用牛羊交换。由此可见,其女人的地位,并不比之畜生高出多少。”

    “现如今,我在众目睽睽之下,把那可汗塑造成为卑微的女子,他焉能不怒?且,野蛮鞑子多勇少谋,很容易钻牛角尖,只要你刺激得巧妙,他们就没有不上当的道理。”

    噢,明白了。

    这个法子确实高明,比之骂他仙人,不知道要强出多少倍了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北风萧萧,雪花飘飘。

    天地间一片苍茫。

    然而,在这袭冷嗖嗖的气氛中,却上演着一出热血澎湃的侮辱大戏。

    戚景以自己独特的骂阵方式,拉开了这场决战序幕。

    殊不知,在这‘雪原歌舞几时休’的背后,却是一根根紧绷着的心弦。

    对于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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