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了这许多话,我已有些乏了。”

    她说罢微微欠身,头也不回地离开了。霍春儿和刘先生看着她的背影,互相交换了眼神,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危险之意。

    “刘先生,今日不知何故,江南大营的兵士忽然搜查醉月楼……”霍春儿踌躇着开口道:“你说,方家今年的春会,还办得了吗?”

    “无论方家的春会办不办得了,我们都要留在醉月楼。”刘先生长舒一口气,“答应卖霍家消息之人提出的交易地点便是此处,不过时间恰巧与春会重合罢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当真是恰巧吗?”霍春儿的神情晦暗不明,“我动身之前,曾听我爹说过,方家今年的春会不同以往,交易物品之中多了消息这一类,说不定方家早就知道千金坊之人会来,也说不定有人打了主意要浑水摸鱼……”

    “春儿。”刘先生不轻不重地止住了霍春儿的话,“难道你不想找到大师兄了吗?”

    “自是想的,可……”霍春儿抿了抿唇,刻意压低了声音道:“若当真如方才那位千金坊甄姑娘所说,我们有可能要与州府打交道。你也知道,江湖人不涉朝堂事,一旦被扯进去,要脱身可就难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相信那位千金坊甄姑娘所说的话?”刘先生皱了眉头,“之前耿楠曾说过,她手上拿的是紫秀的梅剑。若是如此,只怕她的身份都未必真。”

    “她的身份有醉月楼作保,而且耿楠的话如何能当真?”霍春儿嗤之以鼻,“江湖中人皆知紫秀持一柄梅剑,掀起腥风血雨,可有谁真正见过?”

    她说着森然一笑,“见过的人,不是都死了吗?”

    “春儿!”刘先生赶忙抓过了霍春儿的手腕,把过她的脉搏,并无什么异样,这才松了一口气,“你受不得刺激,也不要用这等言语刺激自己。”

    “我无妨。”霍春儿摇了摇头,用手捂住了心口,好似喃喃自语道:“我会一直记着的,外祖一家,以及娘亲,都是死在紫秀的梅剑下。还有大师兄,也为了追与紫秀有关的转轮王,失踪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