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便能护佑更多的人,大当家你会作何选择?”

    “我……”红泰张了张口,就听程之砚自顾自地说了下去,“舍小义而谋长远,我何错之有?”

    “程之砚,你拿百姓当什么?”方紫岚终是忍无可忍,她将梅剑插在一旁栏杆上,抬手攫住了程之砚的咽喉,“他们是活生生的人,不是你手中的一步棋,更不是你粉饰太平堆砌政绩的一块砖。”

    “无足轻重的人……要多少有多少……”程之砚青筋暴起,艰难道:“他们为何不能死?”

    “那死的,为何不能是你?”方紫岚眼中杀意毕现,却有一只手按在了她的肩上,是红泰。

    “程之砚还不能死。”红泰凑到方紫岚耳边,小声道:“至少,不是现在。”

    方紫岚深吸一口气,慢慢松开了手,“程之砚,人命并非小义,你舍弃的刹那,便注定不会长远了。”

    程之砚神情一滞,方紫岚神情凌厉,“粉饰的太平,终有破碎之日。若这世道下的百姓,都不过是蝼蚁,那所谓的盛世,也不过是遮蔽居高位者双目的一片枯叶。”

    她说罢,拔了梅剑,头也不回地离开了。

    红泰追她而去,直至离开了府衙好一段路,才出声问道:“如今荣安王尸骨被毁,你打算怎么办?”

    “不怎么办。”方紫岚停住了脚步,若有所思道:“刚刚那院中的花木,程之砚从何得来?还有……”

    她神色郁郁,沉声道:“毒杀荣安王的毒虫,从何而来?”

    红泰皱了眉,“纵然我们能查到其中曲折,可没有了荣安王的尸骨,只要他们拒不承认,也奈何不了他们……”

    “实在不行,就从傅聪南下手。”方紫岚眉间染了一抹戾色,“像傅聪南那样的伥鬼,比他背后的虎要好对付许多。”

    “你别忘了,傅聪南是独孤家的女婿,而且他曾亲眼见过慕容清操纵银甲军。”红泰眉头皱得更紧,“你就不怕他有独孤家撑腰,反咬一口,把慕容清赔进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