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驾到。”夏侯彰洪亮的声音响彻整个天牢,闻声荣安王愣了愣,下意识地朝他所在的方向望了过去,果不其然看到了李晟轩。

    方紫岚也是一怔,趁栅栏外的荣安王不注意,眼角余光看向的却是相反方向的墙壁,隔壁没什么动静,想来莫涵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,应是会好好躲着,不会出声。思及此,她不由地放下心来。

    “陛下……”荣安王怔愣了片刻,之后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,不料话音还未落,便听李晟轩质问道:“皇叔这是在做什么?”

    此时荣安王的心腹已经打开了牢门,在门口进退两难,只能眼巴巴地向荣安王求助,在他的授意下,扑通一声跪倒在地。

    然而心腹跪地之后还未来得及哭诉,就被夏侯彰已擅闯天牢的罪名拿下了,惊得连哭喊都没有一句,便被拖了下去。

    这样一出杀鸡给猴看的戏码,令荣安王愈发气闷,凶手方紫岚早已认罪,李晟轩不仅不尽早处置,反而一拖再拖。

    直到如今,竟是明晃晃的偏袒了。也不知朝中臣子,得知今日这一幕后,会作何反应?

    “皇叔?”李晟轩不轻不重地叫了荣安王一声,他敛了情绪,一字一句道:“回禀陛下,天牢管理松散,适才恰逢方大人妄图越狱而逃,这才不得不出此下策……”

    李晟轩倍觉好笑,“以方紫岚的身手,便是孤身一人,越狱也是轻而易举之事,如何会等着皇叔来抓现行?”

    荣安王张了张口,愤而拂袖道:“陛下,无论如何方大人都罪无可恕,还请陛下秉公处理!”他说罢端端正正地行了跪拜之礼,颇有若是李晟轩不答应就不站起来之意。

    这回轮到李晟轩怔住了,虽然君臣有别,但荣安王毕竟是皇叔,若是一直跪在此处,传出去还不定说自己受了多少委屈,届时只怕会引得议论纷纷,方紫岚就更不好脱身了。

    “皇叔快快请起。”这回轮到李晟轩怔住了,虽然君臣有别,但荣安王毕竟是皇叔,若是一直跪在此处,传出去还不定说自己受了多少委屈,届时只怕会引得议论纷纷,方紫岚就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