岁年轻生命,但凡是个人都会跟着哀婉叹息。

    周谨堂红着眼眶,牙齿咬的咯吱咯吱的响。

    “这个畜生是谁?我一定亲手宰了他为我堂弟报仇。”

    周谨堂这边正伏在案边恨得咬牙切齿。忽的,“闲鹤居”又派了脚力前来。

    那脚力对“闲鹤居”的死讯已然司空见惯。云淡风轻道:“你们俩有空再跑一趟吧,这年头,有钱的撑死,没钱的饿死。死人比活人舒坦哪!”

    我同老严拱拱手,把那脚力送走。

    老严提议,说他年纪大了,耳不聪目不明,周谨堂如若愿意,今日这扛尸的活儿便让周谨堂去。年轻人,眼尖手快,说不定能在“闲鹤居”里找出某些蛛丝马迹。

    周谨堂自然是愿意,他连忙把一身官服脱下,我给他找了一件儿干活时的搭褂,老严再借了他一条土黄色的麻布裤子,看这身材体阔,当真是扛尸体的好材料。

    我和周谨堂已经是第三次登门“闲鹤居”。那削脸干瘦的大茶壶已然成了熟人。

    见了我们,大茶壶倒还诧异。

    “呦!怎么换人了?原先来的那个干巴老头子呢?”

    我点头道:“老严近日病了,这不寻了个替班儿的。”

    大茶壶点点头,上下里打量周谨堂一番。

    “这年轻人,一看就是好气力。可惜呀!入错了行当。”

    周谨堂本来是官府里的衙役,认识的人就颇多,如今换了一身常服来扛尸,只敢把头压得低低的,生怕被熟人认出来,坏了计划。

    这大茶壶如此一讲,周谨堂便更觉得心虚,整个人都发起抖来。

    我见周谨堂如此局促,生怕他漏了破绽。

    便连忙对那大茶壶道:“还是老地方?那我们这就上去。”

    大茶壶一把拉住我的手。“你们今天来得快了些,先暂且等等再上去。”

    大茶壶同上次一样从怀里摸出两吊钱。一吊给了我,一吊递给周谨堂。

    周谨堂把他的那吊钱也塞在我的怀里,我知道他的意思,他是想让我把这吊钱给老严带回去。

    我把钱塞进怀中,又把裤腰扎的死死的。

    我特别注意到。

    这“闲鹤居”门口可巧聚集了五六个官府的衙役。

    看那架势,既不是见官,又不是抓人,倒好似替那“闲鹤居”站岗一般。

    周谨堂本来就是当地的衙役,可是他与这几个人打个照面,却是干干的大眼瞪小眼,谁都不认识谁。

    这六个衙役,想来各个都是生脸,应该不是本地的官差。他们一个个平均十八九岁,都是高高膀膀,气宇轩昂。

    过了半晌。

    忽的,从“闲鹤居”后门走出一串人来。

    为首的是一个年轻公子,年岁大约二十五六的样子。身量高挑,模样斯文,举止投足间透着贵气。

    这个公子我倒是不认识,不过随着他的离开,那几个站岗的官差也跟着他一起离去。

    那大茶壶自然也打量到了这几个人的离去。

    忙对我们道:“别闲着了,上楼抬人吧。”

    我拍了拍周谨堂,他这才回过神来。我已经是第三回来到此处,本就驾轻就熟。也不用那大茶壶带路,便带着周谨堂从后门上了圆顶小楼。

    还是同前两次一样,最紧边上一间别致的厢房。小戏子衣冠整齐地躺在绣床上,面色白润,体表无明显伤痕。

    我和周谨堂本想四处查看,可那大茶壶已然再催促。

    我们只好把小戏子的尸体抬上担架,一前一后便要往外走。

   -->>

本章未完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