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着章玉郎这话,我真不知该说他什么。被一个渣男害成这样,竟还要为一个男人掏心掏肺。

    忽然,我的耳朵一阵剧痛,紧接着身体一沉,我眼睁睁的看着那章玉郎与我渐行渐远。恍惚间,我竟回到了杂役房。

    “好你个小子,日上三竿还不起床。你这是来阴山簿当杂役还是当少爷?就知道梦周公了吧。”

    大脑壳把我推醒。

    我这一睁眼,竟然真的已经日上三竿。太阳透过木质的窗栏,晃的我眼睛有些疼。

    “不好意思!睡得有些沉,没有听到山顶敲钟的声音。”

    大脑壳拿着一条长长的白布,在自己的腿上裹着绑腿,笑呵呵道。

    “无碍!谁还没有个睡沉的时候,别说你。你瞧瞧老黄那色眯眯的死样子!”

    我闻言才转过身去,竟发现老黄也同我一起赖了床。他几十岁的人了,一条白花花的大腿骑在红花碎布的棉被上。睡得死气沉沉,嘴角流出了一大摊的汗揦子。

    大脑壳打好绑腿,朝着老黄白花花的大腿根儿狠狠拍了一巴掌。

    “你个老小子,开工喽!”

    大脑壳放肆的大笑,露出一排整整齐齐的牙龈。

    老黄被这一巴掌吓得属实不轻,迷迷登登,撑开眼皮。看了看窗外的艳阳天。

    “操!搞什么搞!老子上的是夜班!”

    老黄说着一个翻身,将自己的身体调转180度,把自己的两只长满老茧的大蹄子,以及那脚趾丫缝里的黑泥对准了我们!

    大脑壳鄙夷的吸了吸鼻子,对我道。

    “这老黄,不知道做哪门子的春梦呢!估计是做梦娶媳妇儿,跟那个送他红肚兜兜的水蛇腰春宵一刻,咱们休的理他!”

    这老黄难不成也在做春梦?

    忽的,我又再想起方才梦见男鬼的事,我便只能记起梦中一两分的情景。好像有个叫章玉郎的相公,在梦中要与我洞房。

    哎呀!此时真的万万不敢多想。这哪里是春梦,简直就是噩梦梦魇。

    想起了章玉郎横抱起我的场景,我的身上就忍不住连连打着寒战。

    真是吓煞人哉,吓煞人哉!

    我和大脑壳一起穿好衣物,去了饭堂。

    不过还是以往的那些事项,有人负责择菜,洗菜,炖菜,而我负责蒸干粮。

    大脑壳是杂役们的总负责人,按理说他是什么闲工都不用做的,他只消分配我们任务,然后自己摊着双手,坐享其成。

    可是大脑壳是典型的庄家汉子出身,一把整力气,不像那富家子弟徐虎诚,堂堂阴山簿掌门,也只会忙里偷闲。

    大脑壳却是个闲不住的人,阴山簿里的百般活计,他每样都能干的一二。

    别的杂役都是在这儿干了十几年的老手,唯独我的手最生,每次都要搞的手忙脚乱。

    大脑壳便特意到我的身旁帮我。

    他撸起胳膊,挽着袖子指挥我道。

    “我负责揉馒头,你就往笼屉里面摆。”

    我们一边合作,我忽的想起上回大脑壳对我说的事情。

    大脑壳曾经对我说过,徐虎诚一个富家少爷,来到阴山簿就是为了做掌门。

    我上次本想再继续多问一些,可是却被闯进来的一个小杂役给打断了。

    这次终于逮到机会。我开始试探的和大脑壳聊天。

    “刘哥,你说咱们掌门也真是蛮奇怪的,一个好好的阔少爷不当。来咱们阴山簿干什么,又吃苦又受委屈。

    他这四十多岁,一把年纪。身边连个婆娘都没有,岂不是把自己的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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