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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就在这时,在我们对面牢房关着一位老大爷,老大爷对我们说道。

    “12点了好啊!马上就要开饭了,小伙子们,我跟你说,这样给的伙食相当的不错!比我自己在家的时候强多了!”

    老大爷一边说着,一边朝着一直大吼大叫的郝大兴说道。

    “小伙子,我劝你呀,你也别喊了!你放心吧,现在是新政府,新社会,一个冤假错案都没有。你们要是真的有冤情,过几天一定会帮你们平反,现在的县官老爷太仁义了!可惜就是太仁义!唉……”

    我们听了这些话倒是觉得有些意思。

    我忍不住反问道。

    “县官老爷仁义还不好吗?大爷,您这个话说的可真是有些耐人寻味!”

    那个老头嘿嘿一笑。

    “对别人来说是好事儿,可是对我来说不怎么样!

    我就想要被政府给枪毙,可是那个县官老爷偏偏不允许!你说说,这小子不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吗!”

    这大爷的三言两语反倒把我们的胃口给吊了起来。

    我接着问到。

    “大爷,您这可就稀奇了!普通的平头老百姓都是想好好的活着,你怎么还偏偏的想要被枪毙呀!大爷,您这一把年纪,您究竟犯的是什么事儿?”

    正柳絮沟附近的县城名叫做清水县。我放眼望去,这清水县的大牢里也没有关几个人,不过是些坑蒙拐骗,小偷小摸的。

    老头子说他是这些罪犯里面唯一的一个要案,是件杀人案。

    我观察这个老头今年大约有六七十岁的年纪,老头跟我们自我介绍,说他自己姓康,这位康大爷头发胡子都花白了,手铐脚镣夹板都带的齐备,自己住个小单间。

    康大爷在这牢房之中就等着判下来,好执行枪毙。

    这康老头正巧就在我们的牢房对面。

    郝大兴对这个康老头儿也产生了一些兴致。

    “哎!老头,你都这么大岁数喽,还能杀的了谁呀?”

    那康老头闻言,语气还挺横。“俺把俺儿子弄死了!”

    “呦!光听说过儿子杀老子的,没想到这世上,还有老子杀儿子的。”郝大兴打趣道。

    “为啥呀!不会也是因为你儿子不孝顺吧。”

    “管他娘的孝顺,不孝顺!”那康老头,抄着一口浓重的乡下口音。一听儿,也不是清水县当地人。

    “俺那小子,你是不知,不干个人事。”

    “嘛事?你具体说说。”

    那康老头,真还头头是道儿地讲了起来,说的就像不是他自己身上发生的事儿似的。

    “我那个龟儿子,坑蒙拐骗,是无恶不作。好不容易给他说了个媳妇儿。还让他给打跑了!三十好几的人了,连个娃娃都没有哇!”

    “怎么着?不是因为绝了你们家的种。你这把亲儿子给杀了吧!”郝大兴打岔道。

    “哪个才会那样?”康老头呛声道,说话还是中气十足。

    “俺儿光偷哇!你是打也打不听,骂也骂不服。你管不了他!俺家种着三分地,就我们爷儿俩两张嘴。那还能不够吃。可他就是改不了偷偷摸摸的毛病。今儿偷根针,明偷根根线,东西不大。俺一出屋子,全村儿人都不背人,戳着俺的脊梁骨骂俺!说俺揍出个不是人的祸害来。”

    “然后呢?”郝大兴一直站在嗯牢房的门口,破口大骂,然后高声喊冤,有些累了,便直接席地而坐,继续听。

    “那天中午,我蒸了一锅白面儿馍馍。炒了两个菜,有肉。守在家里,待俺儿吃饭!那炒菜里面,就让俺拌上耗子药了。”

    康老头回忆着,时光仿佛又回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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