犊子就劈了过去。

    那一群孩子,被这忽如其来的大笤帚打散了不少。

    仍是各自口中继续唱着童谣,分开到各处去了。

    被孩子堵门口欺辱,已经几乎是这一对老夫少妻,每天都要经历的事儿。

    我娘不大会说话,也不会发泄自己的情绪,只知道见日的低着头哭。

    可是就算如此,我娘也是不愿意离开杨老汉的。

    杨老汉跟这一对夫妻讲道。

    他本来有个独子,名叫杨大力,今年也三十出头了。

    可那杨大力不是个东西,整日的在外头瞎胡混,也不过个正经日子。

    杨老汉的老伴死的早,就杨大力一个儿子,还不孝顺。

    在八年前,杨老汉用全部的家底给杨大力说了个媳妇,就是我娘。

    那儿子不是个东西,娶的媳妇儿可是个好样儿的。

    我娘又会做饭,又会收拾家,见日的,还给杨老汉洗脸洗脚。亲生儿子都没有这样伺候过自己。

    可是杨大力却瞧不上我娘,嫌弃她脸盘子不够带劲儿。又在外面养了一个小的,是个窑姐,花名叫什么小桃红的。

    那杨大力见日的不在家,偶尔回来那么一次,不是要钱,就是躲债。

    每回都闹得家里鸡飞狗跳的,杨老汉有时都恨不得这儿子赶紧死在外头才好。

    前几年,杨老汉身体还不错。也能在外面儿充个劳力,日子倒也不大艰辛。

    这家里又有我娘照顾,一时间,两人过得还算红火。

    这两人常年住在一间屋檐下,虽说是尴尬关系,可见日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。又是一个灶上吃饭,难免不会日久生情。

    两人之间,虽然年岁差的大了些。整日里朝夕相处的,一起过了五六年。怎么会没有感情。

    我娘第一次这么大胆,管那杨大力要了封休书。

    杨老汉起初不大同意,可架不住他这炕头也凉了几十年。

    一来二去,也就将就着在一起了。

    二人到了一起,杨老汉脸皮薄,便没有声张,

    就是怕那传出去的话儿不好听。

    可是,天下就没有不透风的墙。这一老一少住在了一起,也不知究竟是什么时候,就被旁人发现了去。

    从此,风言风语的,就传开了。那些外人不知道情况的,说什么的都有。

    有说杨元老不正经的,更多的是说那我娘,一女托身二夫的。耐不住寂寞,连杨老汉都要勾引。

    “银梅呀,是我连累了你。你上别的村子,外嫁了吧!”

    那杨元一拂衣袖,随手从炕角,抄起来个大烟袋起身去那灶台旁。把烟袋往炉子里一伸,嘴在这么吸上两口,烟丝便就烧着了。

    “我们关上门过自己的日子,用不着旁人瞎比划。”

    我娘身子一侧,反驳的调门不大,可也掷地有声。

    我娘不愿意离开杨元,在她眼里,杨元除了年纪大些,哪一点都比旁的男人好。

    头一号,便是杨元会心疼自己。不会让自己在家里当牛做马地充牲口。

    这借宿的一对夫妻能看得出这杨老汉和我娘之间,是有很深厚的感情的。

    绝不是那种,心有叵测之人杜撰出来的。淫荡妇人和老不正经。

    感情这东西,最是难说。只是这感情,碍在了人伦之上,此事反而难办起来。

    “呦,那马肉我可都挪进屋了。咱怎么吃啊?”

    栾云川最是个会打岔的,不是他打岔总是打在正地方,省去了旁人好些个尴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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