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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我依稀还记得一件事情。

    那个时候大约十二三岁吧,我们村子里便有这么一位俏寡妇,这寡妇本家姓什么我倒是不记得了!只知道他那个死了的男人姓杨。所以村头村尾都唤她一声杨寡妇。

    这个杨寡妇说来也蛮可怜,她年轻时本也是村头巷尾的一支花,好不容易熬到16岁,然后嫁了一个体贴殷实的婆家。

    这婆家就是我们村子里的老杨家,老杨家世代都以种地为生,男人们个个是割麦子的好手,女人也贤惠非常,棉花打的飞溜,纺线织布更是样样在行。

    杨寡妇过门不到三个月便守了寡,其实不过是一场意外。杨寡妇过门三个月的时候,正巧有一天回娘家。

    而恰恰正是这天,他们家的房屋塌方了,将除了杨寡妇之外的老公,公公和婆婆全部砸死在内。

    等到杨寡妇夜晚从娘家赶回家时,只见自己家的房屋已变成了一片废墟,老公,公公和婆婆的尸体已经被村民们挖出。一家三口全部砸成了烂稀泥。

    年纪轻轻的杨寡妇就此便守了寡,家里的房屋也全部倒塌,她只好一个人在村尾,通过乡亲们的帮忙盖了一间茅草屋,靠着自己男人家里仅存的半亩薄地过日子。

    每到秋收的时候,便是杨寡妇最愁的时节。一个身体单薄的女人,年纪轻轻手无缚鸡之力,最主要是还缠着一双小脚,根本支付不起那么贫重的农活。

    好在这杨寡妇生的极其貌美,一双细细的眉眼,尤其有韵味,让男人见了便望而生怜。

    于是每到秋收之际,我们村子里的一些青壮年男人,在忙完自己家的土地之后,都会一个个拿起狗头和农用工具去帮杨寡妇家收地。

    而此时的杨寡妇,便准备好自家最精细的白面白米,在那灶台上,用自己的一双巧手,为这些免费义务为自己出力的男人们,做上满满一大锅油泼饸饹面。

    杨寡妇也有一番好手艺,她做的油泼辣子最是香气扑鼻。

    用上好的朝天椒辣椒面儿,里面加上一勺白嫩的芝麻,然后放上半勺咸盐。把油在锅里烧的热热的,然后用勺子泼在这辣椒面儿。

    每逢杨寡妇做油泼辣子的时候,那辣椒浓郁的香气,便会从整个村头传到村尾,男人们弥漫在这浓辣的香气之中,只觉得浑身燥热,干起活儿来也越加的有力气。

    当时我们村里有一个壮汉子,大名叫严大黑,这严大黑已有三十多岁,家里原本有个婆娘,是我们同村一户姓李的姑娘。

    这严大黑的婆娘是我们村子里最爱出头的长舌妇,她的模样倒是应了自己男人的名字,生的又黑又壮,五短身材,总而言之,没有一点女人味儿。

    这严大黑和婆娘结婚也有十余年,生了两个孩子,是两个破落的丫头片子,还没有诞下一个男丁。

    严大黑身上有好把子力气,为人也比较和善,性格较为腼腆,平时就是那种闷着头干活不爱说话的男人。

    他们自己家里有一亩土地,都是严大黑自己一个人侍弄,他家里的婆娘平时也不怎么爱干活,只喜欢坐在村头的两棵柏树下面,然后和别人扯长道短,议论哪家的女人风骚,又或者是哪家的男人是个骡子,在晚上不中用。

    每到秋收的时候,严大哥干完自己家的农活,有时也会帮这个杨寡妇收割她们家的麦子。

    一个不到20岁的女人守了寡,大家都是能帮衬一把就帮衬一把。

    这个杨寡妇却是一个颇有心计的女人,在我们整个上西村,她一眼便相中了这个严大黑,只觉得这个男人踏实稳重,身上又有好力气,是个能吃苦,能持家的男人。

    于是,杨寡妇每缝做完油泼饸饹面,给别的男人都是用托盘端着面条,然后将它面条放在磨盘之上,与这些男人们避嫌。

    唯独面对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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