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幼一起长大的邻居吧!为了传承他们家的绝技,我那邻居从三岁便开始被他父亲逼着练习缩骨功。

    其实练习缩骨功这法子也简单,只不过是一个字,狠。

    对自己狠下手,这世上便没有修不成的事儿。

    那孩子的父亲从孩子三岁开始,每天会硬生生的将孩子的胳膊,腿拽脱臼。

    然后再用手法给他接上。你要想想,把你身上的胳膊,腿儿,每个关节活生生的扯脱臼,那该是多么剧烈的疼痛。

    我那邻居,从三岁开始,每天便要饱受这样的疼痛折磨。起初,那孩子甚至能活活的疼晕死过去,身上的每一处关节全部红肿到吓人。

    一个小孩子,浑身红肿的像个大圆球一般,就这样周而复始。

    身上的关节每日拽脱臼,再每日重新接回去。就这样年复一年,孩子的身体已经习惯了关节脱臼的疼痛,甚至连那些关节也变得灵活自如。

    他可以轻而易举的,微微一用力就将自己身上的关节,肘,腕,全部脱下,然后随便的移位。

    你想想好好的一个人,身上的关节可以完全移位到任何自己想让他去的地方,这不就是咱们口中所说的水做的骨头吗?

    我那邻居,就是因为自幼每天承受这关节脱臼之苦,因此影响了骨骼发育,所以才会长得瘦瘦小小,生不高大。

    他们家祖孙三代口口声声说的天赋绝技,其实就是拿着常年的苦痛与生命历练出来的。等待有朝一日,绝技炼成。那便是一辈子吃饭的铁饭碗。任旁人再怎么艳羡,也是偷不来,学不来的。”

    原来如此,我以前还真的认为那些会缩骨功的人,一个个都是天赋异禀。现在听严七崖这么一说,才明白,与我那张大哥会阴山簿108般武艺一样,全部都是日夜苦练,年复一年,日复一日地习来的。

    我一边抱着严七崖的脑袋,闲来无事的拿着那一本论语在他的身边扇风。

    “既然你已经知道了他们家的绝技所在,他们家的人不怕你把人家的根本说出去?或者是自己偷偷的练习,这样你岂不就砸了人家的饭碗。”

    “便是说出去又能怎样?其实,便是那些真有本事的人,将自己这一身本事习来的方法告知于你,你也不见得可以同他一样,有出人头地之日。

    旁人可以吃的那些苦,并不是每一个人都可以吃得。

    就如同我方才说的那缩骨功一般,如今,咱们两个人都知道了这习得缩骨功的诀窍?你会练吗?

    大抵都忍受不了那样钻心的疼痛。吃不了旁人的苦,又如何去艳羡旁人的人生!”

    我问严七崖。

    “想来,你曾经也该是吃过不少苦头的吧!要不然,怎么能做到阴山簿众弟子中的门门功课皆是第一。”

    严七崖冷冷一笑,眸子远远的眺望着前方。

    “吃苦!这两个字说来还真的是可笑。这么多年也来,我已经不晓得何为吃苦了!

    自幼,我爹便是天聋地哑,以倒夜香为生。我从小受尽旁人的白眼,好不容易生成一个健全的人,因此,我自幼骨子里面便有一种气,那种气,就是想要将自己修炼成人上人。”

    严七崖说着,随便的瞄了一眼我手中的论语。

    “你知道我曾经为了读书,有多么的刻苦么?就比如说你手中的这本《论语》吧,你可以随便翻到一页,然后问我第几行第几个字,我皆可以为你顺延着背下去。”

    这样的大话,我自然是不信。我急忙推开严七崖的身体,然后一页一页的开始翻书。

    我道。

    “《论语》的第八页,第四行。”

    严七崖微微一笑,脸上的表情异常的镇定,只见他眯闭着眼睛,然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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