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予给朝臣们交代的私下里回去,朝臣也无可奈何,但苏二并未如此做,此番他回去云琅,他为此专门宣召朝臣至大殿中,将他欲回至云琅一遭告知。

    初时听得,朝臣们心中被惊到着,陛下要离朝数月余,这如何是可,但听着乃为云琅霁月世子之大婚,朝臣们须臾眼神交流,最后以王丞相为首为代表,同意着皇上此番离国,与晚间,还是设以一场夜宴。

    云琅霁月世子之声名远扬,澹梁国中的朝臣,尤其得阅霁月世子所书‘辩赋论’的文臣们,亦如澹梁才子学者一样,对霁月世子心有仰慕。

    此番借霁月世子至他们澹梁之际,若能与霁月世子高谈阔论一番才学,也乃心中之一大幸事,幸之所幸。

    澹梁文臣心有此盼,即便王丞相,亦如此,心中想及,便道与吾皇。

    苏二了解,无有多少思忖,允下。

    他都不用过问云霁,直接答应了。

    一场夜宴,云琅霁月世子再次一条白色蒙缎遮了他那双独一无二的凤眸,见澹梁朝臣,遮了双眸也为不平添事端,毕竟他一身之风华无双,隽美之容,唯一双眸随了容恪。

    高谈阔论,旁征博引,辩赋论言,一二时辰过,仍觉意犹未尽之感。

    朝臣们赞叹:

    霁月世子之风华,实为诚不我欺。

    更甚者心生一想:

    他们澹梁皇瞧来漠感寡淡,可其之能耐之甚,是否就为云琅霁月世子言传身教,才短短一年得民心至此,庇他们澹梁国海晏河清,民安物阜。

    只一个晚间,就与云琅霁月世子一番学术交流,令苏二在澹梁朝臣心中之声望更甚,澹梁得如此君王,乃澹梁之福,百姓之福,幸甚至哉。

    “霁月,道谢之话你我之间便不多言了,待我心愿达成,看你面上,我会让云穆靖少尝些我心中之苦。”

    夜幕阑珊,圆月斜走,苏二与云霁并肩站至锦瑟殿前,苏二他单手后负,一手中酒壶已半空,不知他是何时起也夜夜如他曾经的小妹一样,如此的饮酒买醉,方可彻底入眠。

    云霁瞧来,眸底生出无奈,拍其肩膀一下。

    一声嗟叹:

    “昱陌,我不知你欲何为,亦不曾过问你之而今心思,今夜一场夜宴,助你在澹梁朝臣心中声望更高,此之一臂之力,你我之间确无须言谢,你与阿靖之结局如何,我也不予再插手其中,但你还是要自己通明,事若做之过甚,有弊而无利。”

    其他的话也不多言,就只如此提醒一句。

    “我通明,可通明又如何,即便有弊无利又如何,我苏昱陌一腔深情,在云穆靖心中半点不值得留恋。”

    余下半壶酒入腹,苏二笑了笑容色,周身那种漠感寡淡之感减弱着半分,可他的这一个笑容又有些异常。

    异常的比之本就因云穆靖而变的漠感寡淡的他,这种变化更不怎么好。

    “她以女儿家引诱我入她布局中,我明知为男儿郎,如何也不可动那不该动的情,我用三年时让自己平复,可三年时,抵不住她再次布局。

    我深陷其中,时刻压抑着自己心底那份臆想心思,哪怕与之为兄弟,我亦足矣,可到头来她为女儿身,她欺我辱我,将我之情意玩弄她之股掌间,我说服不了自己再纵容她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