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贪欲,秦娆,就想要弄个明白。”

    殿内,一时瞧来两方势均,如水火之势。

    苏娆一把举起手中拐杖,将她心底这一个一个的不明全部道及出来。

    究竟是王叔早已陌生,还是从始至终王叔都是陌生的,只是她从未曾看清。

    她要弄个明白,只有弄明白这点,她才能决定她该明白,还是绝不明白,也才能再思忖,她该以如此姿态对待她的王叔,这个嫡亲王叔。

    殷红色泽的眼睑,萦绕眼眶四周的红润,已彻底蔓延了苏娆的眼尾,可她之面上却依旧无有伤痛之色。

    有的,唯有那份冷寂。

    即便阳晖愈加绚烂,已悬至正空的午阳,投照而下的光极尽释放它的温度,却无有半点可驱散苏娆身上之凉。

    “呼…”

    秦王,又再次这样一声的粗沉气息,已然恢复知觉的右手也因此而蜷捏了起,虽并未有暴起了青筋来,就只是那么握起着,可从他这声呼吸间还是感知了他之心绪再变动。

    苏娆身上还有其他武器,令他如此猝不及防。

    失了苏娆这个能困住云霁和暹毅迟韶与云琅军的要挟,便也就失了时机。

    今苏娆此番想弄明白之事,丁老拐杖内藏有的玄机,他为何十几载筹谋舍近求远以澹梁为局,云凌之伤和苏大之言,这种种之事他究竟何为,意欲何为,他究竟图的是何。

    她既然如此想知,想要他亲口道及,那他便皆告知,亲口告知又何妨。

    “舍近求远以澹梁为局,娆娆聪慧,既已夺拐杖,那你心中该已了然。”

    步履动,如同苏娆那么逼他现身之时同样举动,秦王大步走前着一步,无须都卫军护卫他,护他安危。

    “王爷,不可。”

    吴阳欲要阻拦,秦王挥手,退开一旁。

    走至前,秦王就站在了都卫军的前面,双手后负,直视苏娆,他无有半点的心虚之感,更无半分露了怯。

    “澹梁文儒,选此布局,有何不可,容恪手有丹方,既为王叔所知,为何不能为之己用,云凌不慎撞见王叔,觉察王叔所谋,自留他不得,若非为他人所救走,他早已死与吴阳之手,何须王叔再引京府衙卫和丁家人搜捕,竟叫你们因此觉察。”

    一字一语一番言。

    秦王不觉得他这种种所为有何不可。

    他这十几载布局,以除云琅和诸暹领军统帅,后又以澹梁为盘布下这场局,灭澹梁之皇以图澹梁之国。

    届时,澹梁落入他之手,云琅与诸暹也无统帅领兵,他将以容恪之丹方造出傀儡,以澹梁之兵士之躯为他大秦之矛盾,挥师征伐,剿灭云琅与诸暹,复辟他大秦帝国百年荣耀。

    “娆娆既要弄个明白,那么王叔的这一番回答,娆娆可弄个明白了。”

    回答了苏娆的不明,秦王抬起来手,直指苏大,此番举动间,他之眸底,竟似觉有一抹失望一闪而逝。

    对苏娆的失望。

    “至于娆娆最后一问,王叔还是那样的回答,明白与否,等在皇祠之内祭拜我们大秦枉死冤魂,娆娆自己去问你自己,你可能想明白着…”

    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