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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也是本宫思虑不周。”

    事关女子之事,自该由云皇后这个暹木亚玲的舅母解释,柔弱身姿,似风一吹就倒,再次掩唇轻咳一声,欲将她教于容枫之言说与毅亲王。

    暹毅迟韶却抬手阻止,莫须云皇后解释,他要听容枫说,长乐在哪里。

    “容枫,你可记得,当日本王允你带走长乐,你是如何与本王允下的承诺,现在你来回答本王,长乐为何不在此,她人现在又在哪里呢。”

    清寒的瑞凤眼,毫无任何流光波动,可其视线落在只一人就座的澹梁储君身上,透露出一股浓烈寒压。

    为何只你一人,长乐呢,你将她保护去哪里了。

    暹毅迟韶又如此发难,澹梁皇夫妇一时皆蹙起眉眼,澹梁皇更是眸底阴霭一闪而现,眼角因此而微眯。

    心知,这是前朝余孽已开始动作了。

    阴霭目光,快速掠过去苏娆的身上,就见苏娆好整以暇的品着酒水,饶有趣味的这么看着,嘴角勾勒的上扬弧度告诉着澹梁皇,接招吧。

    自己不出手,而以暹木亚玲鼓动了暹毅迟韶如此发难,当真乃好手段。

    握拿酒盏的手因此而捏出一抹厚重力道,让澹梁皇的五指指尖须臾发白,与云皇后一眼对视,可妥帖。

    云皇后微微颔首。

    陛下且放心,妥帖着。

    随即,看向对于暹毅迟韶发难却毫无反应的容枫,云皇后面目之间藏有着满意之色,皇儿岂会一再忤她。

    “枫儿,既毅亲王问你,你便与毅亲王说说长乐去哪里了,免毅亲王忧思侄女,可是觉得怠慢了长乐。”

    再开口,云皇后向容枫一眼暗示目光。

    记住,就按着母后午间教的话来说。

    容枫,握拿酒盏的手才轻微晃了一下,让盏中的酒水荡漾出一滴来,只是渲染了他的手指,可他却感觉冰凉了四肢,手脚冷的似要僵硬。

    母后的暗示,他好像并没有领会,转眸看向暹毅迟韶,他曾承诺护玲儿安稳,予玲儿幸福,可最后他却那么狠心的抛弃了玲儿,而今玲儿可有回至诸暹,他竟都不曾知晓。

    因顾及澹梁安稳,顾及前朝公主会作乱,因查知父皇与母后的所为,他竟忽略了玲儿的安危,可曾安好。

    “云霁,你说,容枫他会怎么回?”

    低语喃呢这话,苏娆转头看向身旁的云霁。

    容恪夫妇刚刚的反应和云皇后对容枫的那点暗示,苏娆瞧的清楚着,可容枫现在的这反应,怕是他不会尽了容恪夫妇之意,遂着他们意愿。

    “或许,他会将过错揽于自己身上吧。”

    微微嗟叹之声,与苏娆十指交握的手不曾有松开,面具之下的凤眸望去容枫身上,已是瞧得极其透亮,看着旁人也再不曾有半点的溟濛。

    同父异母的兄长,真正的仁善仁爱,真心心悦着诸暹公主,又如何能不归于己身,将过错归于自己身上。

    也确如云霁所道,容枫先端起酒盏对毅亲王躬身作辑,一口闷了盏中酒,随后放下酒杯走至毅亲王面前。

    “毅亲王,玲儿,她已不在澹梁…”

    沉吟须臾,方才再次作辑,径直的半弯了腰身,如此同毅亲王道错。

    “皇…儿…”

    云皇后没想到容枫竟会如此言及,一时,她忘记伪装,如此急戾一声。

    也就是这一声喊,让上座的云老王爷,那广袖内的苍手蓦然间捏起,捏出几条青筋,在手背之上鼓胀。

    他的女儿,又如何会做出如此有失体统的举动。

    鼻息之内,更有粗沉气息,唯恐自己难以忍耐,只得抿一口酒遮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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